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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官道一侧,发现先前那少女的车队已然离开,齐慎犹痴痴望着对方远去的方向,吕全真立刻明白自家公子是看上人家了,当即哈哈大笑道:“方才那姑娘,想来应该是支详大人的女儿,支详大人和咱们齐大人是挚友,公子若是有意,何不遣个媒人前去提亲?”
“啊,提亲?”
齐慎摸了摸鼻子,沉思片刻,自顾自点头道:“好主意,等老头子回兖州,我马上和他商量。”
倘若那少女真是支详的女儿,那么自己迎娶对方,不但门当户对了,还是一桩政治联姻。
自己的父亲是泰宁军节度使,若是再加上一个感化军节度使的岳父,对自己将来拓宽人脉、发展势力,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可惜……本公子居然连她的名字也没问一问,真是失败!”
拍了拍额头,齐慎心中愈发懊恼。
…数日后,带着缴获的满满几车物资,以及两千多名齐家军将士,齐慎和吕全真顺利回到了兖州鲁桥镇。
齐慎没有食言,刚回到军营,便立刻拿出大量钱财,让人到周边各县寻访合适的女子,替麾下的士兵们解决婚配问题。
当然,替弟兄们张罗媳妇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终身大事,很快修书一封,命人送到兖州城,向父亲说明了自己想要向感化军节度使支详女儿提亲的事。
得知儿子居然想成亲了,老头子心中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反对,第二天便差人替他到徐州询问情况。
然而最后的结果却很悲催。
原来,那支详膝下有二子一女,女儿名唤支玉笄,小字卿儿,正是齐慎当日在官道让遇到的那位。
然而支玉笄早在半年之前,便和京城一户名门望姓家的公子定下了婚约,再过几年两家便要举行婚事,对方根本不可能与他成亲。
得知这个结果,齐慎不由得懵了,整个人仿佛失魂落魄了一般。
然而更让他心情沉重的还在后面。
“公子,兖州齐大人那边下来公文,要调末将回去,升任都知兵马使。”
这日清晨,齐慎正在府邸后院书斋,计算近日来为部下士兵娶亲所用的花销,仰头看去,只见吕全真愁眉不展地来到自己面前,低声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
听到老头子要将对方调回去,齐慎顿时如遭雷击,忙放下手头事务,走到对方面前哀求道:“吕大哥,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这几千号弟兄怎么办,谁来替我统领?”
吕全真闻言,有些无可奈何道:“可是齐大人的文书已经发下来了,末将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慎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想,一定是上次在沂州与贼军作战时,吕全真表现得太耀眼,引起了老头子的注意,于是从自己手里挖人。
说挖人也不合适,毕竟吕全真本就是老头子的部将,当初对方只是借给自己使用,如今又收回去罢了。
唉,可对方如果一定要这么做,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吕大哥,倘若有机会,你还会回来吗?”
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开口问道。
吕全真咽了口唾沫道:“公子放心,在末将心里,您永远是末将的主公,他日如果有用得上的地方,末将一定在所不辞!”
听到对方这么说,齐慎的心情总算好转了些许,苦笑道:“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吕全真躬下身子、双手抱拳,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转过身正待告辞,忽又想起什么,忙回过头道:“对了公子,末将向您推荐一个人,此人姓张名居言,二十出头,早年曾在临濮县衙做过小吏,后来因与县令争执,愤而将县令殴伤,一路逃窜到鲁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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