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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屏息之时,血脉中忽然一阵涌动,皮肉之间像被刀刃慢吞吞地划断,她死咬着唇,忍着那种令人全身颤抖的咬噬之感。
“还好么?”
外面的声音略有些焦急。
祝筝一边忍,一边还要分神回他,“还行……”
话音落下,皮肉的痛忽然深入骨髓,好像有虫蚁在顺着她的血液不断的噬咬啃爬,像是将她全身寸寸筋骨都拧碎了又重新摊开,把五脏六腑都绞烂了,扔进寒冬的冰井里泡了起来。
祝筝想要放声尖叫,可一松开牙关立刻就不堪忍受,忍不住浑身瑟缩着抱紧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她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耳朵里全是杂乱尖锐的嗡鸣。
门外的容衍似乎又问了句什么,她已经无暇去回答了。
从头发丝到指缝全被剥皮抽筋一般,祝筝痛的神智失散,十指紧扣在地上,总算知道这里为什么除了墙什么也没有了,但凡有个床柱或者瓷碗,她都恨不得把自己锤晕过去好结束这场非人的酷刑……夜静无声,天边遥遥挂着一轮圆月,落下一地清霜。
阁外站着的两人离门很近,头先还能听见几声压抑的呜咽传来,听起来很是凄惨可怜。
后面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崇弘子呼出口气,“小筝儿果然很坚强。”
一旁的容衍贴着门,眉目沉着,手握在门把上始终没松开。
静了不到半刻,忽然推开门闯了进去。
崇弘子“哎”
了一声,“承壹……”
祝筝捂着肚子在地上匍匐时,不知哪来了一股力将她环抱住,鼻尖隐隐飘来一阵冷梅香,让她惊觉原来自己还在喘息,真是可惜。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昏过去了。
这个味道不错的人将她抱在腿上坐着,揽着她软成一团的身子靠在身上,扶起她的下颌,把手搁在了她的嘴边。
“咬住。”
“不用了……”
祝筝有气无力地婉拒,她现在正专心致志地被蝎子咬,没心情咬别的什么。
祝筝痛的脱力,意识一片昏茫,只觉得脸挨着这人衣袍上的纹绣,蹭的她很难受,只好往外扯了扯,嘴里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句,“好硌。”
下一刻,这件衣裳就被粗暴地扯开了,三下五除二地剥下来丢在地上,她的脸重挨回了软滑许多的料子上,一片坚实温暖之下,传来一声声沉闷的鼓声。
好吵。
祝筝想找到声源在哪儿,汗涔涔的手抵着他,伸进薄薄的衣裳里乱抓了一通,力道分不清轻重,恨不得把这片布料全扯烂了。
,!
很快,这件衣裳也被丢在了地上。
祝筝又被揽住,再乱抓时触感变的十分陌生,她不由得谨慎起来,力道时轻时重,不知摸到哪儿时,传来一声闷哼。
手被牵住放在了别处。
“……这儿不行。”
为什么不行?算了,不行就不行吧……祝筝觉得有些乏了。
一开始是真的痛不欲生,痛在皮肉到骨髓里,像是有什么在蠕动,好不容易熬过去,很快变作了痒,深不见底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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