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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年摇了摇头:“非也,起初他们是不愿告知,但可能后来见我英勇可靠,方肯告知。”
“……”
谢泽川在旁泼凉水道:“倒不如道你死皮赖脸求着别人告知你,好了,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将送信之人抓出。”
秦斯年切了一声:“这有何难,我今晚带人去其他铁匠门口暗中轮流蹲守,势必拿下送信之人。”
翌日清晨,周听澜便被谢泽川派人唤去兵营。
“听说人抓住了?”
周听澜走进营帐问道。
谢泽川:“抓住了,但……”
秦斯年插嘴道:“是城中居无定所的乞丐,我昨夜在铁匠家门口当场将人抓获,定然不会有误,同时我们还截获一份恐吓信。”
周听澜查看恐吓信内容,内容如之前所知,便是不许去锻造班,否则放火烧死全家。
“乞丐有无道出是何人指使?”
“乞丐只道有名身着黑衣的人给了他些银钱,让他每天按要给在锻造班学习的铁匠家里投信。”
谢泽川见周听澜眉头紧拧,问道:“你心中莫不是有怀疑之人?”
“确有一人,然而此人如今远在上京城,我不敢轻易断言。”
谢泽川了然,不再多言,他让管事前往请假铁匠家中安抚,道自己已知晓恐吓信之人,人已抓拿,安心回锻造班学习锻刀技艺。
请假铁匠回去不过两日,北疆城中再度掀起流言。
满城皆传谢将军受妖女蛊惑,助妖女开设锻造班之事。
流言愈演愈烈,逐渐传成周听澜借锻造班与北狄里通外合,且其父乃朝廷重犯。
锻造班铁匠联想到之前的恐吓信,自是不敢再去锻造班。
城中之人聚集在兵营前,要求谢泽川即刻抓捕周听澜,移送官府,听候发落。
谢泽川在流言发酵的第一时刻派人将周听澜全家接到兵营,如他所想,周听澜家的破屋子遭到城中之人打砸,屋顶破洞重现。
与此,城中小偷欲乘无人之时盗窃破屋内仅剩财务,恰好被回来收拾东西的周听澜撞上。
小偷见有人回来欲逃,岂料被周听澜一把拉回,狠狠揍上一顿,绑在破屋之中替其承受城中百姓的怒火。
周逸明被借来兵营之时尚且不知发生何事,待他听闻破屋被城中百姓砸毁及小偷窃盗之事后,顾不得心疼财物,流泪独自悔恨。
“是我无用,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女。”
乔氏也随丈夫一道哭了起来。
周听澜强力忍耐胸中愤意安顿好自己父母,回到谢泽川营帐商讨计策。
兵营外聚集的人愈加多起来,周听澜放下手里幔帐,收回视线:“得先稳定兵营外聚集的城中百姓。”
秦斯年犯难道:“兵营将士多为城中青壮,自不可动用武力驱逐。”
营帐中陷入沉默,许久,周听澜提议:“不如咱们将计就计,对外宣称我已经被你们关押,移交官府,待陛下定夺。”
“不可。”
谢泽川不赞同道。
“又不是真的关押,况且你忘了官府主簿乃我父亲昔日门下门客吗?”
周听澜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即便开始劝说谢泽川答应。
谢泽川拗不过周听澜,求助般望向秦斯年,希望他也来帮忙劝说一下,却发现他正开好戏似瞅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记白眼狠狠瞪去,秦斯年朝谢泽川摊手表示自己也觉得周听澜提议可行。
谢泽川无奈,随后对外宣称周听澜已暂被关押兵营之中,待事情查证为实便移送官府,择日上报朝廷,待陛下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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