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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安才不是傻子!
他只是经历太多,早早发现大人世界的规则,装傻装天真,大人就会对孩子放松戒备。
如果两个大人在谈正事,一个聪明的孩子聚精会神地坐在旁边,大人就会立即赶走他,或者换个地方重新聊。
可若旁边是个傻傻笑着自己玩的孩子,大人就会觉得这孩子听不懂话,对他就不会防备了。
锦安觉得自家姐姐干出女扮男,又扮戾王,还扮太监这样的事。
根本源头都怪他当时在山里乱跑,被山匪抓住,所以他有责任保护姐姐。
他装傻充愣,能很好地帮姐姐伪装身份。
就算他无意间说出什么来,别人也会觉得他一个小傻孩,说的话当不得真。
到目前为止,锦安觉得自己演的很像,看这个冷脸的大哥哥,就把他当成傻小孩了。
锦岁抱住从马车上跳下来的锦安,因撞击力太大,差点没站稳,幸好顾长萧在后面扶她一把。
两姐弟额头抵着额头,锦安搂着姐姐的脖子,哭的声音极响:“王爷哥,我和阿爷好想你!”
锦岁拿帕子给他拿泪和鼻涕:“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
顾长萧忙说:“这里风大,回城再聊。”
锦岁一手牵着锦安,一手牵着阿爷,一路给他们介绍着边城。
从才修的碎石路,到路灯,再到不远处搭着大棚架子的田地、城池的雏形……身后静静听着的顾长萧很快品出不对劲,因为他发现锦安不时侧目偷看他,每次锦安想问什么,都会被季道长打岔过去。
祖孙三人历经生死,许久未见面,怎么可能不聊自己的经历,只聊眼前所见之物呢?顾长萧轻咳一声:“我想到今日答应了程大人训练将士,我去军营小睡一会,天亮后开始训练。”
“季道长、小安,吃早饭时见。”
锦岁笑呵呵地说:“今天要辛苦顾兄了,你先去休息吧!”
看着顾长萧走远,左右无人,凌爷爷抬手一巴掌抽到锦岁后脑勺上,当然没用力,但锦岁故意夸张地喊痛:“干嘛呀爷爷,会把人打傻的!”
凌爷爷吹胡子瞪眼:“真傻了才好!
傻了也不会干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
你是吃了熊心还是虎胆?竟然敢假扮戾王!”
锦岁忙做‘嘘’声:“小声点,会被人听到的。
誉王派的刺客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出来了。”
摇着凌爷爷的手臂笑道:“这不没事嘛,戾王还夸我干的好呢!
要不是我假扮戾王,保住了他的军队和边城,等他赶到时啥都么得了!”
凌爷爷弹一下她的额头:“死里逃生多少回了!
你还敢打鞑子!
我和锦安听到消息,魂都吓没了。”
锦岁拍着胸脯道:“即便我不是戾王,我也敢打鞑子!
阿爷您是没瞧见,那些被鞑子撵进山里做流民的百姓,有多可怜。”
“还有那些士族,特娘的,气死老子了,一个个欺压百姓的时候像大爷,一听鞑子来了吓的像鹌鹑一样……啊!
你又打我!”
凌爷爷气的直跺脚,压低声间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个姑娘家!
哎哟哟,赶紧把身份跟顾公子换回来!
你再当一段时间戾王,以后说婆家都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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