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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朱标挥了挥手,站起身来,目光眺望着远方夕阳西下,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走吧,咱们回去吧,今年这天,也是怪了,这都几月了,都还不下雪。”
看着朱雄英还愣在原地,朱标笑着走了上前,拉起他的手,朝着山下走去。
“雄英,爹没事,爹只是觉得,对于那些算计啊,杀人啊,已经做够了,以后,我也不去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家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呢,好好干!
等着你爷爷退下来那一天,你也长大了,到时候爹就当你手里的一把刀就行了。”
朱雄英被父亲的话深深触动,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和理解,仿佛他们之间那层无形的隔阂正在逐渐消融。
“爹,我明白了。”
朱雄英坚定地回应道,“但是您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你不能自暴自弃,我们一起努力。”
朱标欣慰地笑了,他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和释然。
他知道,尽管前路依然充满挑战,但只要家人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两人一同走下山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朱雄英心中暗自发誓,他要更加珍惜与家人的时光,不再让任何未来的阴影影响到他们之间的亲情。
回到宫中时,天已经黑透了,朱标也没乱走,跟着朱雄英去了春和宫。
一进门,看到姚广孝正坐在院子里诵佛念经,朱标转头看向朱雄英:“这人以后是个大才?杀不得?”
朱雄英想了想,也不是杀不得,只是这世间,除了姚广孝之外,再难寻一个既能心系国家心系百姓的,又没什么牵挂,一心大善之人。
“说来有些复杂,只是留着最好。”
朱雄英拉着朱标朝着厢房走去,边走边低声叨咕:“爹,这姚广孝最大的优点就是个和尚,但是又是个又宰相之姿的和尚,无牵无挂,且佛道儒都精通,杀了呢,以后就复杂了些,但是不杀呢,我又怕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朱标点了点头,回到前院,朝着姚广孝大喊:“那秃驴,你过来。”
姚广孝一脸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仅思索了片刻,就走到了朱标面前,行了个礼:“小僧见过太子殿下。”
朱标双手紧紧握拳:“秃驴,我答应我儿子了,不杀你,但是我要是什么也不做,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
话没说完,一拳头就砸在了姚广孝那光秃秃的头上。
紧随其来的便是狂风骤雨一般的,又打又踢的,姚广孝也不敢反抗,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任由朱标宣泄着怒火。
朱雄英也不敢上前拉架,朱标确实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口子,若是不叫他发泄出去,此事怕是一直能成为他心里一个疙瘩。
打了快半个时辰,朱标大喘着气,坐在地上,看着蹲在自己身边鼻青脸肿的姚广孝哈哈大笑:“爽,你这和尚还怪经揍的,你放心,打你三次就够了,这是第一次。”
“任由殿下处置。”
姚广孝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含糊不清的说着。
“本来我是想直接杀了你的,可是雄英觉得你有大用,那我这也要师出有名,第一次揍你,是你给吕氏的毒,毒了我母亲。”
“第二次揍你,是因为你的毒,毒了本太子。”
“第三次揍你,是因为你勾结太子妃,意欲祸乱朝纲,你可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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