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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大周的盐业,也是从晏家和吕家这两个害群之马,也成为官盐的总商开始,才变得腐化变质的。
结果,范家,却被晏家和吕家先给卖了,父皇都替你们范家不值!”
“范家主,你说,事到如今了,你还怎么被吕家和晏家卖了,还替他们两家数钱啊?行啦,你把本王的腿放开吧,本王还得去晏家和吕家搬银子呢,你就早死早超生吧。
下辈子,别这么傻了。”
柴安挥了挥手,一脸惋惜地说道。
范祖荫不但没有撒手,反而将柴安的大腿抱得更紧,倔强地歪了歪脑袋。
“王爷!
不就是银子吗?晏家和吕家,两个暴发户而已,能有几个子儿啊?如果不是因为有个官盐总商的身份,他们两家,就整个俩土豪而已,称他们为世家,都侮辱了世家这两个字!”
“就他俩,除了打着贩卖官盐的旗号,在官盐之中,偷偷加入私盐,中饱私囊以外,也就置办了一些土地资产而已。
如果去他们两家抄家,可以将他们两家的财产全都抄出来!”
“但是我们范家,就不同了!
我们范家,祖上五代都是大周的盐业总商,可谓世代簪缨,家族执掌的产业集群,通过各种暗中的股份代持,产业遍布整个大周。
就算杀光范家,能抄出来的财富,只怕都也不及范家实际财富的十分之一。”
“王爷,说句犯天威的话,陛下之所以下旨要清算大周官盐总商,归根结底,还不过是为了求财不是?王爷,您倒是,快说句话啊?”
柴安听着范祖荫的话音儿,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主动蹲下身来,将地上的范祖荫扶了起来,问道:“范家主,滔滔不绝地说了这么多话,却怎么也不说能拿出多少银子的准数儿来,你叫本王,怎么说话呀?”
范祖荫知道今天范家为了平安,是难免要大出血了,于是,心一横,伸出了两根手指,咬牙说道:“二百万两!
我们范家,愿意捐出二百万两!”
“范家主,吕家和晏家,他们两家,每家出一百万两,这加起来,也是二百万两。
而且,你刚刚也说了,你们范家,可是世代簪缨啊。”
柴安满脸如同春光一般和煦的笑容说道。
范祖荫恨不得此时给自己一巴掌,他知道,柴安说这话的弦外之音是,即使抄了晏家和吕家两家,能够抄出来的银子,都不如抄范家,能抄到的银子多。
即便只占范家实际掌握的财富的一小部分,但这不重要,只要比晏家和吕家能抄出来得多就行。
“二百五十万两。
王爷,高于这个数,真的有可能,会影响大周官盐市场稳定!”
范祖荫说出这个数的时候,只感觉心在滴血。
柴安伸出了四根手指,对着范祖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四百万两,三天之内必须凑齐!
本王就带着圣旨,去将晏家和吕家抄了。”
“三天?四百万?这……王爷,不是在下不愿意答应,实在是范家,的的确确没有这个实力啊。”
范祖荫一脸为难地说道。
“没关系,本王替你想个办法,你拿盐引,到汇通钱庄作抵押,贷点儿银子,不就行啦?”
“可是……这,老百姓买盐,都是一罐一罐地买,谁也不能拿盐当饭吃不是?贩盐的利润虽厚,但回款周期太慢了,万一不能按时还上贷款,在下岂不是要对不起列祖列宗,让这盐引旁落?”
柴安耸耸肩表示:“那本王就不管了,十个水缸,七个盖儿,就看你这位范家家主,如何长袖善舞,辗转腾挪地调配范家的资源了。
总之,银子一两也不能少,大周的子民的盐价,一文也不能涨。”
“一旦大周盐市出了乱子,就是天塌大家死,相信这一点,范家主,比本王要明白。
另外,晏家和吕家,有负皇恩,在担任盐业总商期间,名为官,实为盗,打着官盐的名义卖私盐。”
,!
“劳烦范家主,随便找一些足以锤死这两家的黑材料,交给本王。
本王带回去找父皇复命,然后还着急去他们两家,抄家杀人呢!”
柴安将最后半句话说得语气格外重,算是在范祖荫犹豫不定时,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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