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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却是没有接寿衣,后退一步摇头道:“不行!
大师说了,我妈下葬时必须要穿木家的寿衣,而且还指明要用四象针缝的寿衣!
你们两个不懂,不要多管闲事。”
听到他这么说,我才记起来,刚才老奶奶拿走的那套寿衣,好像真的是用四象针做的。
那套寿衣是我回家那天奶奶让我做的,她告诉我是别人来订制的,不过并没有告诉我对方的名字。
当时我便问奶奶死者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用四象针。
奶奶告诉我她也不清楚,对方指明要用这种针法,想必一定是凶死之人。
馨姐和李哥听到中年男人说自己不懂,便更气愤了,大声骂中年男人是故意找事,李哥挽起袖子来,就要赶对方出去。
我心中明白,如果对方说的话是真的,误了他们家的事,确实是我们不对,便对馨姐道:“馨姐,谢谢你和李哥这么热心,不过这事事关我们寿衣店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还是我们和这位大叔谈谈吧。”
馨姐和李哥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道:“行!
既然妹子你这么说,那你们就谈谈吧!
我和我老公先回去,如果这几个人还敢难为你们小两口,你们叫一声我们就过来!”
还好馨姐并没有非要掺和这事,说完拉着李哥就离开了,也许她也看出这事不简单来了。
等馨姐和李哥离开,我对中年男人道:“大叔,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必要赖帐,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寿衣真的是被你妈拿走了。”
我把刚才来的那个老奶奶的长相对中年男人描述了一遍,他听完后脸色大变,另外几个人也都是面露惊色。
“你……你真的见过我妈了?她给你说过什么?”
中年男人一改刚才说话的口气,颤声问我。
“她告诉我,自己的老伴死得早,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三个儿子四个女儿拉扯大,但是老了却没人管没人问的,生病以后儿女也不回来看她,最好病死在家中,死了三天了还没有人知道。”
我把刚才老太太说的话,如实告诉了中年男人。
“胡说八道!
谁说我们不管我妈了?这几年她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这些日子她生病,我一直都在床前伺候着!”
中年男人听到我的话又怒声道,另外几个人也都说他们兄妹其实很孝顺,只是老太太性格孤僻,所以不管他们怎么做都不称心。
兰玉轩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这时才开口道:“你能把你妈是怎么死的,给我们说说吗?”
中年男人看了兰玉轩一眼问道:“你是这小姑娘的什么人?当时接我们订单的那个老太太呢?”
“我是她老公,奶奶留在老家,没搬来省城住。”
兰玉轩大言不惭地道,不过当着这几个外人的面,我也不好否认他的话。
中年男人的目光在我和兰玉轩身上转了半天,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给我们说实话,最后才咬了咬牙道:“我妈现在还没有咽气,但是再过上两个小时她会就死了。”
原来,他们并不是省城的,而是住在离城五十多里路的明泉镇。
像那个老奶奶给我说的一样,他们家确实有三兄弟,四个姐妹,他们的父亲也在三十年多年前就死了。
中年男人叫柳大成,是家中老大,两个兄弟叫柳二成和柳三成,四个姐妹分别叫大花二花三花四花,名字起得倒是省心。
老太太向来是那种少言少语的人,开着一家早餐店,将他们兄妹几人养大。
柳大成十几岁就下了学,帮母亲在早餐店里干活,熬粥包包子的,他的另外几个弟妹却都上了大学,后来便都工作留在了外地,只有他自己还留在镇子里。
早餐店早已经变成了镇子上最大的一家饭店,归柳大成所有,老太太这些年也一直跟着他们家生活。
一直以来老太太都很慈祥,但是自从一年前生过一场病以后,便性情大变,变得尖酸刻薄,整天没事找事,骂柳大成夫妻和他们的孩子,不是饭做得不合口,就是衣服不合心意,横挑鼻子竖挑眼。
柳大成觉得人家常说老小孩老小孩的,很多老人都会变得像小孩子一样蛮不讲理,便也不和自己的老母亲计较,尽心伺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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