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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音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低垂的长睫因为慌乱而轻颤。
可她不能在萧松晏面前表现出来。
她贝齿紧紧咬着唇瓣,眼尾逐渐泛红:“你又怀疑我?”
沈宁音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和委屈:“在这皇宫里,除了你,还有谁敢碰我?你将我管得那么严,连我去哪里都要过问,宫里到处都是你的耳目,我要做什么能瞒得过你吗?”
萧松晏指腹摩挲着她后颈那处红痕,锐利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仔细审视起来:“这是不是孤留下的,宁音心知肚明。”
沈宁音心尖一颤,却不能慌神被他看出来,猛地推开他的手。
“那你派人去查好了!”
“你就是不信我,怀疑我,既然如此,我与你之间也无话可说,我现在就走,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萧松晏表情微变,拽住她的手臂,将她重重扯入怀里:“没孤的允许,你哪儿都不许去!”
沈宁音在他臂弯里剧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是孤的错,孤不是不信你。”
萧松晏胳膊牢牢圈住她的腰,率先妥协,语气缓和了下来。
“孤只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不敢告诉孤。”
沈宁音委屈地直掉眼泪,控诉起来:“明明是你那晚喝醉了酒留下的,你自己忘了,还要怪罪到我头上来。”
萧松晏默了瞬,才道:“是孤误会你了,孤许你一个条件,作为补偿好吗?”
沈宁音闻言,眼神微微闪烁,迟疑片刻,咬唇道:“我要龙麟军的令牌。”
“要这个做什么?”
“以后你要是不喜欢我,厌烦我了,至少我在宫里还有自保的手段,不至于沦落到被人欺负的下场。”
萧松晏紧紧拧眉,打断她的话:“胡说,没有这种可能,不许瞎想。”
他顿了顿,继续道:“令牌孤可以给你,龙鳞军的人也任凭你调遣。”
随即,他吩咐人迅速取来令牌,亲手交到她手里:“这下气消了吗?”
沈宁音将令牌紧紧攥在手里,轻轻应了一声:“嗯。”
……入夜后。
香炉里的迷香燃地正盛。
躺在床上的沈宁音缓缓睁开双眼。
她抬眸看向萧松晏,再三确认他已经沉沉睡了过去,不会再醒来后,她挪开搭在腰上的手臂,轻手轻脚下床,迅速穿上衣裳。
谢景珩走了进来,牵着她的手道:“走吧。”
两人齐齐踏入东华殿。
萧承允已经等候多时,他慵懒地坐在椅上,抬眸看向谢景珩,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果然是你。”
沈宁音眉目紧拢:“萧承允,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承允抬手命人奉上茶,不紧不慢道:“太子妃第一次来我这殿里,不如先坐下来喝口茶,我们再慢慢聊。”
“不必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萧承允轻抿了一口茶,优雅地将茶盏置于桌上,语调缓慢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离宫,我可以帮你们。”
沈宁音不信他会有这么好心,于是直接问道:“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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