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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寰转身走过去,愤怒地低吼,“你干什么?真想死是不是?”
他蹲下身,把项俞抱起来放在病床上,项俞攥着他的西装不肯放手,“哥,求你,别走……”
“别再丢下我……”
这一句话像是利箭狠狠刺痛高宇寰的心脏,项俞这次受伤他不是没有责任,如果不是他们之间大吵一架,自己就不会让项俞去做保镖的车,更不会在工厂门口对他不管不顾,自己会让他躲在车里别出来。
项俞的脸埋在高宇寰的胸膛,感受到一阵温热,项俞哽咽着说:“别这么对我,哥……”
“别这么对我……”
高宇寰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黑夜,动了动唇,“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项俞点头,伤口传来的痛让他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是,我能解释……我都告诉你……”
高宇寰沉声问:“项恺知道这事吗?”
原来他发火是因为项俞和项恺是兄弟,他们之间居然做出这种事,可是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们根本没有血缘,可是自己居然还是那么介意。
,!
项俞摇头,“不,不知道。”
“操!”
高宇寰大吼,掐着项俞的手臂逼他直视自己,“老子问的是那件事!
他知道你……你对他的心思吗?”
项俞摇头,“不知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好。”
高宇寰推开他,坐在病床边的座椅上,他掏出口袋里的烟,又想起来他们是在医院,手掌紧紧的攥着烟盒,“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说吧,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俞捂着肩膀的伤口,踉跄地坐起来,吞咽着口中因疼痛分泌出来多余的津液,“哥,你有自己心甘情愿佩服的人吗?把他当做是人生的目标,好像成为他那样的男人才叫男人,不知不觉追随他的身影?”
“我……”
高宇寰瞪着他,几乎脱口而出的否认戛然而止,讷讷地说:“有。”
那是曾经带他混的大哥,当时高宇寰也只有十六七岁,再危险的事他都干过,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越是接近死亡,自己越是牛逼轰轰的。
也是那个时候,差点就折了。
那个大哥替他死了,临终前告诉他,干杀人放火的事不叫汉子,能保护住身边的人才是爷们。
这句话高宇寰一直记着,他的每一句话自己都记得,高宇寰认定他才是爷们,不知不觉地自己脾气秉性都像他。
高宇寰盯着项俞,“有,怎么了?”
“但是我没想过上他!”
高宇寰抹了把脸,“操!”
自己居然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坐在这里谈心?高宇寰觉得自己这张脸都丢尽了。
“哥……你还记得你第一个让你意识到自己从一个少年蜕变成男人的人吗?”
项俞又问。
高宇寰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下来,他眯起眸子逼视着项俞,“你到底想说什么?”
项俞喘着气,浑身冒着冷汗,“让我猜猜,你的性向一直是男人,你的老师?还是邻居家的叔叔?哥哥?”
“第一眼见到他,是不是一举一动都吸引你的注意?那是第一个让你有冲动的人吧?”
高宇寰手里的烟盒被他攥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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