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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先贤在下山那天保留着随时针对恶灵的能力,恐怕那位禁卫真的会迎来他的“视死如归”
。
——那么,这位禁卫不怕吗?当然不怕。
他的身上带着了以防恶灵反噬的装置:光之柱,但是便携的改装版,成本并不比一般的原版低廉。
倘若这些人能够看清那行走于漆黑之中的来者,便能看见他这次背着一个战术背包,金属的蒙皮下延伸出两根软管连通着面罩下的装置,循环洁净其中的“污垢”
。
封印恶灵的结晶内,那无形的嘶吼却无法更进一步侵害战士的身躯和意志,那些微薄的光芒刺痛了它们的存在,然而它们却无法反抗。
而这个手笔自然出自贝兹特科——这位老蛇在千年里并非只有随先代棕皇开拓北方的辽阔冻原这一条伟绩,作为形寿近乎无尽的岁月里,也有着自己的钻研兴趣。
放眼大地,明面上虽然没有谁改进了光之柱的技术,但私底下能明目张胆供给相关技术的,也许独贝兹特科一家。
得益于此,有这装备的禁卫能最大限度发挥自身的作用,不过这东西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实现量产,所以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戴的。
而此次前来的禁卫携带这个装备,多少也代表了一些其他方面的“意见”
。
他前进,空间的方向、距离、曲率……无一不开始变得模糊,也许在那位侯爵看来,他的到来是一场追逐,但对方错了。
从一开始,这不过是一场一如既往的清洗罢了。
对于卢萨亚未来有所阻碍的,都是需要扫除的障碍;对于卢萨亚荣光有所玷污的,都是需要涤清的污浊。
无论文明的表面是多么光鲜亮丽,背后必然是这般残酷的斗争和暴力,毕竟礼是给外人看的,实际如何,终究会回归到群体的暴力与个人的暴力相统一的问题上。
这自然违背了先贤的意愿。
但事已至此,总得为了生存而变通,暂时屈尊以原始的诉求,用更大的暴力将那些盲目使用暴力的肆意妄为者逐个镇压。
想要留下那脆弱的文明与希望,就得有对抗野蛮与绝望的实力。
禁卫便是扞卫卢萨亚的利刃,凡是妄图玷污这片土地的,就算是皇族、公爵又如何?他们从不在乎自己的双手因忤逆的脏血而变得令人作呕。
很快,佩图赫侯爵将要距离城府后门几步之遥的时候,他的胸腔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整个身子忽然跟瘫了一样无法动弹。
一只手臂贯穿了后背,打断了脊骨,也将那颗心脏一击打碎,猩红的肉片还残留在臂甲的表面,而对方接触到漆黑装甲的截面就好像被泡烂似的腐烂起来,脆弱不堪。
扑通。
没有给留下遗言的机会,佩图赫的势力一夜之间以侯爵之死作为完全瓦解的标志,结束了一切。
领地内的三千余名私军,全部成了腐臭的尸骸,代理人也无一幸免,至于侍者,早就没有其他活口。
而周边的其他地方,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只有一处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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