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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爷,好长时间没来看您了,丁子想您了。
看您的身子骨,真是越活越年轻,可真把我们这些小辈儿们都比下去了。”
“我他妈平生最讨厌溜嘴滑舌的人!
你要是没屁嚯嚯嗓子,也不用什么十分钟,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看杠爷发了脾气,孙建伍就感觉奇怪。
一般人听了奉承,都会眉开眼笑,心情愉悦。
可这老头真是不一样!
不爱听阿谀奉承的话不说,脾气还不小。
看来,这丁子说杠爷脾气怪,还真不是吹牛逼的。
“杠爷,您老别生气。
我今天来,就是有个小事儿想请您帮个忙。
这是我朋友,他今天在劳动市场趴活儿,丢了辆自行车。”
“丢车找公安,找联防队,找我干什么?你看我像劳动市场看车的老大爷?”
白了一眼丁子,杠爷放下手里的茶碗。
接着拿起了孙建伍刚才把玩的那个白瓷蛐蛐,在手里摆弄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能不能求杠爷帮我们哥俩打听打听,是谁借走了我朋友的自行车。
我们俩自己去找就行,毕竟我这朋友还得指望它讨生活。”
丁子低三下四地说道。
“猴崽子,亏你以前也是在劳动市场混过的。
你讨生活是生活,别人讨生活就不是生活了吗?你凭力气吃饭,人家凭手艺吃饭,不都是为了活着?借用你的车,人家也是有本事。
你有能耐,你也借别人的嘛!”
孙建伍听着老东西说话就来气。
不管就是不管,还什么借不借的。
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有人把偷,说的这么文明的。
“杠爷是吧?我的车是让人偷了,不是谁借的。
就是借也行,你当我面,是不是得和我说一声?就算我同意借了,他得打借条吧?一声不吭地骑了我车就走,这小偷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听孙建伍说完,杠爷“呵呵”
一笑。
“小子,看着你脸生,没想到你这脾气也他妈涨性!
自己的东西都经管不好,你怨谁?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老头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黄铜的烟袋锅。
然后又从烟袋里,捏鼓出些许的碎烟叶。
在孙建伍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点着了火,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我你大爷!
临进屋的时候,不是听门口那老鸡巴登说,杠爷最讨厌烟味儿吗?狗日的!
这他妈是烦烟味儿的样儿吗?老头烟锅子里抽的不是烟?是他妈苞米叶子?看着孙建伍懵逼的样子,丁子倒是对杠爷见怪不怪了。
弯下了腰,丁子一脸献媚笑着说:“杠爷,您老别生气。
我朋友也是刚进社会,什么也不懂。
您别和他一样的。
您就看在,我跟着伺候您好几年的份上,帮他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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