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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才多大,就敢命人推亲妹妹落水,这其中会不会有阮氏的教唆?吴侍郎半垂着眼皮,不愿去看阮氏。
“你有了身子,不便行礼,既然来了,就坐着吧。”
阮氏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一左一右架住,不由分说按在了圈椅上。
阮氏:我可以自己坐!
“这里的事本来不准备让你知道的,可你偏要来你是二娘的生母,知道了也是应该的。”
吴侍郎摆摆手,堵住了阮氏想辩解的念头,继续道:“我说什么你听着,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但二娘犯下大错,不惩戒一二,不足以让她真心悔过。”
“老爷!
敢问二娘犯了何错?二娘还小,妾愿替她受罚”
阮氏的哽咽声让吴侍郎有瞬间的心软,可想到方才吴二娘的“招供”
,吴侍郎的心又冷了半截。
“二娘命人推三娘落水,青织、香杏、香桃三人皆为见证,无从抵赖,她自己已经承认了。”
吴侍郎似是有些累了,声音中夹杂着阵阵疲倦。
阮氏听得心惊肉跳之余,也暗自奇怪,好端端的,老爷为什么忽然又查起三娘落水的事儿了?先前在馥春院,不都已经定了案?!
阮氏想着对策,心思转得飞快,贝齿轻咬下唇,吴侍郎视若无睹,起身下了判决书:“二娘去祠堂跪一年,每日抄写《礼记》与《女德》,每隔两日交一次抄卷。
阿吉,告诉夫人,劳她将先前那两位教养嬷嬷请到祠堂去,继续给二娘授课教礼。”
“二娘,既已犯下大错,当及时改过自新,待三娘回府,你要向三娘好好赔罪。”
说完也不看一众人的反应,抬脚便离去了。
吴二娘震惊于父亲对她的处罚,小脸上满是泪痕,怔怔地说不出话。
阮氏则是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老爷说,待三娘回府?三娘去了哪儿?阮氏敏锐地想到,或许这就是吴侍郎旧事重提,且严惩二娘的原因。
吴侍郎走出书房,原本想去馥春院和江氏知会一声,可一想到江氏那张讥讽的脸,吴侍郎的步伐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
去三娘的院子里瞧瞧?吴侍郎心中一动,他好像从没去过三娘的小院子。
这般想着,吴侍郎脚步一转,朝云起院的方向走去。
云起院中空无一人,自三娘不在府中后,几个云便回了馥春院,小桐也被江氏悄悄送去了湖州。
吴侍郎推开朱漆隐现裂纹的大门,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犹豫半晌,吴侍郎还是走进了小院里。
云起院是吴府最小的院落,小小的院子里只有一架孤零零的秋千,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吴侍郎用袖子擦了擦秋千凳,慢慢坐了上去。
小孩子都:()三娘子今天躺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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