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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关节上的吞尾的黑色蛇状纹身,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
画龙点睛一样,纹身开始绕着关节转动。
手背吞尾的蛇头移动到了掌心那边。
盒子被她拿走了,在门口等着的诺特领着她走过楼层,穿过花田和草坪,回到那扇庄园的黑铁门。
贝亚在那里等着,尊敬地躬身:“奎因兰小姐,家主说希望他能听见塔楼里传来歌声。”
不知道贝亚说的哪个字眼让诺特的情绪起伏变得明显,奎因兰感觉他连呼吸都凝滞了片刻。
余光里,探险家玫瑰角落的那处孤独的塔楼只剩下尖尖的顶端。
就像奎因兰福利院的街区里,坐在院里的房顶就能看见的那座白教堂的塔尖。
手里的项链晃动的幅度变小,直到笔直自然的垂落在半空。
小沙漏里流淌的银色河流在奎因兰深紫色的眼中闪烁,就像宇宙里流光乍现的星云。
这个构造很像炼金术的书籍里记载的时间转换器。
但她记得沙漏是空的,怎么会有银色的物质,是什么?“佩拉姐姐!
院长说你再不下来睡觉,明天就把你关起来,不许去打工!”
树梢上盯老鼠的佩林发出咕咕的赞同声,奎因兰不能出去,它明天早上就能睡懒觉了。
可惜猫头鹰的愿望注定落空,奎因兰将项链挂在脖子上藏进衣领里,下了房顶。
翌日清晨,大雾。
奎因兰天还没亮就起床,收拾好床铺,去食堂拿了属于自己那份早餐,踩着露水离开福利院。
佩林在天上滑翔,早起的鸟儿,真的困。
绿色的邮差包里有九十七封信,骑得快的话,上午十点之前她就能送完。
这样十一点的时候,她就能准时到岗给一栋办公楼打扫卫生。
这份工作是福利院已经成年离开的孩子的其中一份兼职,这个暑假,奎因兰偶尔来给她顶班。
听院长说她好像在准备伦敦大学的入学考试。
以防自己没考上还因为旷工丢了赚钱的工作,于是她在院长的推荐下找到了精力旺盛的奎因兰。
,!
奎因兰今年已经十四岁,身高164,再加上沉稳的情绪,装个发育不良的大人完全没问题。
打扫办公楼就是埋头使劲儿拖,拿着抹布仔细擦。
这个月才过了十天,那个准备考试的姐姐的名字,已经出现在每日优秀清洁的公布栏上五次了。
有三次都是奎因兰干的,还有两次是那位姐姐被领班说没有上次做的好后,卯足劲儿做的。
被表扬的人,月底有奖金。
奎因兰将十几层的办公楼,从上到下打扫得抛光,争取月底分到的钱多多。
傍晚,潮湿的伦敦下起了绵绵细雨。
女孩把脑袋装在外套帽子里走在街道上,打工一天的她机械地往嘴里塞火腿鸡蛋三明治。
眼神放空,思索着自己不久的将来。
她打算十六岁的时候就搬出福利院,现在还没想好是住在麻瓜这边,还是巫师那边。
如果住在普通人这边,那她是必定要读大学的。
巫师那边的话,毕业是进魔法部吗——呃哇!
一条在巷子里不知道饿了多久的疯狗闻见了食物的味道,猩红着狗眼,龇牙咧嘴地扑向她。
奎因兰惊异间,身体迅速响应大脑的指令,转身侧踢,一个旋腿直接把它的狗头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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