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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邡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这次回益州,我会跟他说的。
至于曹记……”
她故意顿了一下,很是诚恳地朝着韩平一拜,“还是要劳烦韩先生了。”
韩平连忙伸手拖住她的手臂:“闻娘子切莫如此,我等受夫人和公子大恩,理应帮助公子渡过难关。”
这是韩平第一次提及曹氏,什邡忙试探地问:“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与韩先生说?”
韩平微怔,问她:“闻娘子想说什么?”
于是什邡将林昇在破庙说胡话一事掐头去尾复述了一遍,未了故作一脸担忧地问他:“我想这事与夫人的去世有些关系,之前要来绵阳,他心里也是十分抵触的。”
韩平看着她说:“许是有些关系,但林家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倒是有一件事,或许能解释一二。”
什邡眼睛一亮,便听韩平说道:“这些年,公子虽然一直掌管着曹记的生意,但一年能过来的次数极少,且每次来绵阳,他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去年岁末,公子甚至跟曹家那边发生了争执,此后便更少过来了。”
“曹家这边还有人?”
什邡微怔,韩平忙说,“自然是有的,不说咱们店里的那位采买,还有一位曹家的大公子在呢!”
什邡这倒没听林山说过,于是好奇地问:“林昇与他关系不好?”
“夫人去世前,曹公子与公子关系还算不错,只是不知为何,自打夫人去世后,那位少爷就很少与公子来往了,直到去年岁末,曹大公子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公子回绵阳的消息,第二日便亲自到曹记来堵人,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很久,但不知为何发生争执,还摔了杯子。”
韩平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儿,仍觉得不可思议,平素里温文尔雅的曹公子不知为何,竟然摔了杯子,听在外面的伙计说,曹公子还骂了公子,说他……,!
韩平顿了下,下意识看向什邡。
什邡眨了眨眼:“骂了什么?”
韩平叹了口气说:“骂公子冷血无情,为了生意不择手段,对不起,对不起夫人。”
什邡微怔,她倒是听人说起林昇做事杀伐果决,有时甚至有些手段,可对不起曹氏一说,又是什么意思?若林昇真是这样的人,爹爹为何又要与他合作?而爹爹的死,难道与林昇有关?思及此,什邡忙不迭地问韩平:“可是因为生意上的一些事?我听林叔说,林昇去年在跟一位长安来的纸商谈合作,好像姓,哦,我想起来了,什?”
什邡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韩平的表情,发现在她说出“什”
字的时候,韩平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并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难道爹爹的死果真与林昇有关?“韩先生?”
什邡唤了一声,韩平恍然回神,“哦!
闻娘子所言不假,公子去年确实在与长安什家纸坊的什老板谈合作。
这些年,蜀郡的麻纸虽然纸质极高,也深受一些学子的喜爱,但长安纸商一直遏制蜀郡麻纸在长安的市场,甚至有不少纸坊和售卖文房四宝的铺子都联合起来抵制蜀郡麻纸,这就导致了蜀郡麻纸很难大批走出山南道的说法。
什家纸坊在长安的生意做得很大,若是能与什家纸坊合作,蜀郡麻纸进入长安主流市场是早晚的事,只可惜……”
什邡强迫自己控制情绪,咬牙问他:“可惜什么?”
韩平叹息:“可惜在什老板回长安途中,人在山南道遇害了!”
:()大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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