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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瑶咳完一阵,此时虚弱无力地躺在床上。
杜鹃连忙上前应声道:“夫人,已经请过了。
大夫说我家小姐是惊吓过度,加上受伤,这才发了高热。”
侯夫人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
她轻轻拍了拍洛水瑶的手,柔声道:“好好养病,莫要胡思乱想。”
洛水瑶点点头,还未答话,便又咳了起来,杜鹃连忙上前替她拍背。
门外,张嬷嬷喊道:“小姐,药好了。”
杜鹃连忙迎了上去,从她手中接过药碗,走到床边喂给洛水瑶。
张嬷嬷看着房中的夫人以及靖安伯夫人,躬身行礼。
侯夫人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说道:“瑶瑶年纪还小,不懂事,这院中你多上一些心,若缺什么,便去帐房支取。”
张嬷嬷恭敬地应道:“是,只是可怜小姐了,这一阵阵咳的,听得老奴心都碎了。”
侯夫人叹了一口气,扫了靖安伯夫人杨若兰一眼,不再言语,转而对张嬷嬷挥手示意:“你下去吧。”
这边,洛水瑶喝完了一碗药,气息终于平稳了几分,不再那么剧烈地咳嗽。
杜鹃扶着她坐起来一些,在她身后垫个枕头,让她轻轻靠在床上。
洛水瑶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对着侯夫人与杨若兰道:“劳烦二位姨母还跑了一趟,只是高热罢了,缓几天就好了。”
侯夫人摇摇头,随后道:“今日你表姨母领着她儿子向东上门来赔礼道歉。
“哦!
向东就是昨日街上纵马的那个孩子,让她与你说吧。”
说着便从床边让开。
杨若兰上前,满脸疼惜地抓住洛水瑶的手,说道:“姨母今日领着那个臭小子过来,是要对你道歉赔礼的。
我跟那个臭小子说了,纵然公务紧急,上街纵马也要避着些人群。
怎么能伤到你这个娇弱的小姐家呢?幸好你福大命大,并未受到多大伤害,否则我可怎么对堂姐交代?”
她嘴上说着满脸愧疚,可洛水瑶从她脸上却看不出来丝毫愧疚,只有满满的轻视。
洛水瑶心中暗暗啧啧几声,听听这话说的,公务繁忙,纵马上街,还说她并未受到什么伤害,看看她现在这样子,像没受到伤害的样子吗?这人可会睁眼说瞎话。
但她面上并未显露丝毫,只是语气虚弱地说道:“您为长辈,怎么能赔礼道歉呢?我只不过是一个孤女,得姨母与侯爷仁慈,才被接到府上成为表小姐。
若不然,我无权无势,谁都能上前欺负一把。
您也不用赔礼道歉。
二公子公务繁忙,此次他也并未做错,怎能谈及赔礼道歉呢?如此倒是小女不懂事了,还望夫人莫要提了。”
说着,她又咳了起来,瞬间双眼含泪,一滴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显得人又可怜又凄惨,如同被风雨摧残的娇弱花朵,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站在一旁的侯夫人自然也听出了堂妹杨若兰口中的未尽之言,她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上前几步,轻轻拍了拍洛水瑶的背,对着杜鹃唤道:“过来伺候你家小姐,一定要看着煎好药让她喝上,若有事便让人来前院寻我。”
说着,她转过身藐了杨若兰一眼,便径直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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