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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夫旁边正做着美梦的春杨松,一个不慎就跌落在马车下,被石条跘疼了,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眼睛也就睁开了。
“呃?”
同时被摔下马车的车夫,因为疼得差点闭过气,呲牙咧嘴地睁开眼睛,两个呼吸后,喉咙之间才有声音发出,且有些微弱。
“这是哪里?”
春杨松机警地环顾四周,随即意识到自己已经坐着马车来到了瓜子河石桥上了。
瓜子河上的石桥,说穿了就是在河床上用长丈二,宽二尺八寸,高七尺的石条,间隔半尺的距离,一个石条一个石条铺设而成的。
第二辆马车的车夫也算机警,浑浑噩噩的用手拉紧马缰绳,然后跳下车辕,迅速向四下瞅了一番,就断定自己已经来到了瓜子河石桥跟前。
如果不是头一辆马车卡在了石桥上,自己这辆马车已经上了石桥。
在听见春杨松发问,坐在石桥上的车夫马上就回应道,“杨松哥,这里是瓜子河石桥,刚才马儿好像被河里的大鱼惊到了,虽然车轱辘卡在了缝隙中,但好在有惊无险。”
“哎嘘嘘,哎嘘嘘,唉嘘嘘嘘嘘。”
春杨松长出了几口气,马上从脖子上摸出竹哨吹了三声,紧跟在第二辆马车后边的车夫们马上就惊醒了过来,手忙脚乱地抓住马缰绳,拉停了一辆辆马车,防止了马车追尾的事情发生。
“各家兄弟注意了——”
春杨松扶着车辕站起身,面向后边的马车,放开喉咙大喊道,“现在要过瓜子河石桥了,该掌灯了——”
赶车的车夫们急忙从怀里摸出火镰石和火绒,麻利地点燃火绒,又用火绒点着了挂在车辕上的一盏盏气死风灯。
头一辆赶车的车夫艰难地爬起身点燃气死风灯后,扶着车辕向后边吆喝了一声,“二哥,带两个人过来,南边的车轱辘卡在石条缝隙了,帮忙抬一下!”
“好嘞——”
第二辆和第三辆以及第四辆赶车的车夫跟坐在车辕上护车的年轻小伙子急忙走了过来。
几个人先是查看了一下卡在石条缝隙中的车轱辘,然后各自站好位置,就开始叫号着抬马车车厢。
“一二——”
“一二——”
。
。
。
。
。
。
马车上装的东西太多了,马车很重,包括春杨松在内,总计八个人。
一个人牵着驮马的缰绳,春杨松站在一旁喊着号子,其余六个人一边抬着车厢,一边跟着喊着号子。
抬了五下,这才将车轱辘抬出了缝隙,累得抬车厢的六个人都坐在了石条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
也就在这时候,早已经等得不耐烦地罗鸣用神识注意到了没有人看守的第二、第三和第四辆马车,认为现在就是抢东西的最佳时机,随即爬了起来,大声喊道:“弟兄们——”
“三个人一队——”
“从第二辆到第四辆——”
“掐谷髿了——”
喊罢,也不管后边的小弟有没有爬起身,就第一个火速冲向了第二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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