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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谦在巷子口正巧看见穿着云鹿书院的男子面带微笑转身向前走。
白芷目不斜视往前走,仿佛没有看见巷子口站着的安子谦一般,可即使越过他也依旧能感受到背后两道灼热的视线,她咬紧牙关挺直腰背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径直往前走,直至转角进入另外一条路,这才隔绝那被恶狼盯上的感觉。
安子谦面色略带疑惑,眼神一直跟随着那书生,褚悠悠不解自家心上人为何就这样放人走了,快步走到他身边质问:“你怎么就放他走了?万一他听见了,那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悠悠,那人与我一样是云鹿书院的学生,如今天子对云鹿书院极其关注,不宜随意行动,待我去学院探一探他的口风,可好?”
安子谦双手握住褚悠悠的肩膀,轻声安抚。
褚悠悠咬住下唇,不肯松口,只瞪大一双杏眼楚楚可怜的望着眼前这个她已经放在心尖上的人。
安子谦宠溺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抬手轻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嘴里的话语也是极尽温柔。
“悠悠,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是怕我俩的事情一旦败露,你爹决计不会允许你再与我这个毫无功名傍身的穷小子见面。”
褚悠悠出声制止:“子谦,我不允许你这么贬低自己,你那般才华,我相信你日后一定可以功成及第的。”
见她情绪终于松动,安子谦缓缓拉开褚悠悠,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所以,悠悠,你更应该相信我,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会妥善处理好此事,一定不会让他毁坏你的声誉的,好吗?”
褚悠悠看着眼前这个只一眼就让她心动无比,并且在与他相处许久之后,感受他对自己的柔情蜜意更加无法割舍的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笑着回答:“子谦,我相信你。”
得到满意地回答,安子谦又将褚悠悠一把抱在了怀里,嘴里说着安抚地话语,脸上却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微笑。
白芷神色恹恹地走到放生池,许时还未到季节,池中只一座观音坐莲石雕孤立,不过那些锦鲤见到有人出现在池边竟争先恐后地游了过来,时不时有一两只探出头来乞食。
这景观倒是让白芷有些惊讶,她记得原书中描述放生池时,分明说了这池每日都有安国寺的僧人前来喂养,怎的会让这些锦鲤饿的见人就来乞食?心思活络起来的白芷,又发现了这放生池的池边竟有几处十分明显凹槽,应当是常年风水日晒,又经常有人踩踏形成的,如果有人稍微不注意就会被绊倒,极易受伤。
不明白为什么安国寺的僧人却放任不管,而且看着锦鲤的模样,也像是不常来喂养。
“叮叮叮——”
安国寺传来钟声。
白芷恍然回神,这应该是安国寺做晚课诵念的钟声,时间已然不早,她得赶紧回这间酒馆与叶言良汇合一同回书院了。
当她赶回酒馆时,叶言良果然已经在里面等她了,见她回来便起身同姑姑道别,白芷缓了缓气息,站在酒馆门口抬起手对叶三娘也行了礼道别。
因着书院建在城外离山脚下,如果徒步走回去到时书院肯定早已关门,所以两人一合计出了十文雇了个车夫载他们回书院。
第二日,患有放假后上课综合征的白芷卡点到了丁堂,坐到座位上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文哲竟也来上课了,而他此时正一脸感激的看着她?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白芷头皮发麻,或许他该好好学学正常的笑容是什么模样!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这是感激,别问,问就是凭感觉。
她礼貌的朝文哲点了点头,然后机械般翻开书发呆。
“明日分堂测验,大家今日好生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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