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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一年多以来,风无忧情绪起伏最大的一次,风无情连忙给他擦了擦眼泪,可那眼泪就跟止不住似的,从那双有些无神的眸子里簌簌滑落。
雩螭猜测风无忧口中的他或许是刚才问过的那个叫明泽的人。
而脉象举之无力,按之空虚,迟大而软,是气血不足,体虚的症状。
以前的那些医师也不算判断失误,只是,曾经那般明媚的少年,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呢?明泽?雩螭松开了风无忧的手,冲风无情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往屋外走。
路过一个地方的梅香变得更加浓烈,已经到了一种让人脑袋发昏的地步,雩螭快走几步拉着骨珏出了门,站在院子里狠狠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一双狐狸眼微眯,眼尾轻轻上勾,视线看向了骨珏,这人似乎并没有被影响。
“你有什么感觉吗?”
骨珏打开提了一路的油纸包,捏了块糖糕吃,还往雩螭那边递了递。
“香的发闷。”
“没了?”
“没了。”
雩螭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吃,他现在吃不下去,没过一会儿,风无情也出来了,刚出门口就晃了晃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看起来不太清醒,下屋前台阶的时候还绊了下脚,差点摔一跤。
骨珏刚吃下手上的最后一口,手还没来得及擦就伸手扶了一把风无情,可惜动作幅度大,另一只手上的糖糕撒了大半出来,落在了地上。
他扶着风无情站稳有些可惜的望着地上的糖糕,最终狠了心不再去想,想着赶紧把手上剩下的吃完。
风无情的症状比他还要强烈一些。
雩螭被风无情带着在皎月阁旁边的凉亭里面坐下,骨珏就跟着坐在了雩螭身边,吃自己的糖糕。
“我能问一下明泽是谁吗?”
风无情点头“这好像是一位大人物,每年会来家中几次,每次来都是为兄长来的,我很少见过。”
虽然不知道治病为什么会问到明泽身上,但既然雩螭名声在外,或许有他的理由。
“你不知道他同你兄长的关系?”
风无情想了想“似乎是一位长辈,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幼年时期,是很温和的一个男人。”
似乎每次见到那位,那位都是一副眉眼含笑,温文尔雅的模样,但是有一点却很奇怪。
“他明明长得很年轻,偏偏生了一头白发,说他的气质沉稳也不太像,更像是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
雩螭垂眸思索,眉头微皱,给那张极美的脸上平添了一份愁容。
骨珏恰好吃完了糖糕拍了拍手,雩螭抬手递给他一张手帕,骨珏愣了一下又接了过来擦手,想还给雩螭又觉得不合适,干脆塞进了自己胸口的衣服里。
他俩的动作都太自然,谁也没在意,风无情看着他俩,最后又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从我幼年七岁第一次见到明泽,到前年我十八岁最后一次见到明泽,十一年过去,他没有半分变化。”
连一点皱纹也没有,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眉眼含笑的模样。
雩螭抬眸“那你兄长房中的梅香?”
一提起这个,风无情的脸上便没了好脸色。
“那是江锁带回来的,去年寒冬,白梅未开,明泽也未来,兄长的情绪便开始变了,不安,心慌,后来江锁就给兄长带了这梅香来,说,虽未见梅花盛开,但能闻到梅香,就算它开过了。”
说着他摊了摊手“兄长觉得好像说的也对,就让江锁给他点了这梅香,刚开始还好,最近点的越来越浓了。”
每次他带人进去都会被这梅香熏的头脑发昏,香气太浓烈,香到发闷。
“那这个江锁,又是何人?”
风无情彻底没了好脸色,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就是方才我们去我兄长房间时,从屋里出来的那个人。”
说来也巧,那江锁是前年遇到的风无忧,风无忧把他带回风家的时候,自己全身都湿透了,江锁的袖子湿了一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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