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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裴闻卿,在韦府帮忙筹备婚礼。
韦云安母亲过世多年,长兄韦寒舟十六岁时开始随父韦崇光出征,三年前战死沙场,也不过二十岁。
韦崇光早些年又娶了王氏为继室,韦云安自小便跟着王氏一起学习打理府中家事。
王氏为人亲厚,婚后育有一子一女,也不曾薄待原配子女。
韦崇光常年戍守北境,赐婚圣旨刚下,王氏便传信给丈夫。
韦崇光一早便得到消息,递了折子,好在北境时局安稳,半年前便已经回京。
回京后又领了闲职,一刻不停的奔波,忙得不可开交,临近婚期才肯闲下来。
裴府与韦府一街之隔,二老同朝为官。
裴闻卿的武功便是韦崇光教的,只是他心思并不在武学上,算不上出彩。
裴闻卿带着贺礼登门,便被他叫过去切磋功夫。
还不到三个回合,裴闻卿便已甘拜下风。
韦崇光调侃道:“子贤,你这功夫还得多练练,再不练,你连云娘都打不过了。”
裴闻卿尴尬地笑了笑,“伯父教训的是,侄儿谨记。”
“时间还早,你既然来了,就陪再过几招。”
韦崇光道,“等过几日云娘出嫁了,就没人陪我练武了。”
裴闻卿颔首,没有拒绝。
二人又过了几招,刚刚停下来,韦云安的妹妹韦云宁便跑来找他。
“裴哥哥,阿姊叫过去一趟。”
韦崇光也不好留人,便让他先过去,晚些时候再切磋。
裴闻卿拍了拍衣裳,随韦云宁来到韦云安的院中。
只见房门紧闭,院中空无一人。
红色的山茶花被白雪覆盖,含苞待放。
韦云宁让他在院子里等着,随后故作神秘钻回韦云安房中,将房门合严。
良久,房门缓缓打开,韦云安一袭红衣从房中走出来。
眉如远黛,杏眼含笑,宛似初绽造桃花。
裴闻卿仿佛被下了定身咒,视线完全定格在她身上,无法挪开。
韦云宁把人搀扶下台阶后,匆匆跑回房里,探出圆溜溜的脑袋偷看。
“子贤,好看吗?”
韦云安笑着问他。
裴闻卿一时想不到词来形容,脱口而出两个字,“好……看。”
韦云安害羞地低下头,双手提着裙摆,转了两圈,又问他:“真的吗?”
裴闻卿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她身上,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神女亦不过如此。”
“我哪敢和神女比。”
韦云安反驳他,“好不好看我还不知道吗?”
韦云宁躲在房里,看着他们笑得合不拢嘴。
裴闻卿催促她回房:“快回去,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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