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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好不容易离开尊主府来了军营,这可是她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必须好好抓住。
她看到褚枭朝自己看过来,她便也勾唇冲他盈盈一笑。
然后褚枭便拉起时愉的手腕,牵着她往内室走。
他一边走一边对她说:“先在这待会儿,你想去其他地方看看的话我一会便带你去。”
时愉乖巧地跟着他走,顺从地说好。
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尊主府寝帐别无二致的床。
褚枭停下,随后在面前空地上唤出一张书案来。
他问时愉想干什么打发时间。
时愉随便地说看看话本就行,于是褚枭从魂域中给她取了两本出来。
接着她看见暴君随意一摆手,不远处的香炉中便又烧起了那一成不变的琥珀香。
时愉自觉地在书案前坐好,就又见褚枭在她书案旁边变出了……
一张长塌。
他闲适地躺了上去,闭目养神。
时愉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
眼下这个位置,她……倒像是坐在暴君的上首。
这可是他自己要躺那里的,不是她不敬啊。
可见他自己是觉得没问题的,于是时愉便索性也不管了。
正好趁着褚枭没睁眼看着她,时愉开始肆意打量起这里来。
她发现这里设施简单,与尊主府寝帐的布置基本相同。
想必尊主府是按照此处来布置的。
时愉最后的目光停留在冒着玄色烟絮的香炉上。
她同时也在思考,为何褚枭要先在这待会儿,才带她出去。
而且,暴君堂堂一个苍境之主,为何如此清闲,到了这军营竟什么都不做,却还是要日日过来。
看话本其实也是搪塞暴君的,她现在根本看不进去,而且一想到这话本是从魂域里那两口箱子里拿出来的,她就心有余悸,仍有些抵触。
不过她的目光停留一会便又移到了自己搁在书案上的衣袖上,发觉自己有件更为紧迫的事要思考。
——自从她的储物吊坠被拿走,她就没再换过衣裙了。
而且她回忆起了自己挂在腰间却被褚枭拿走的那枚葫芦哨。
唉,不知道是被暴君仍了还是放在哪里,也不知,还能不能拿回来。
前几天满腹心思都在逃离魂域、逃离暴君的囚禁上,她根本无心于换衣裙这种小事,基本都是匆匆施个清洁咒了事。
现在想起来,她便想换身衣服了,也想借此理由,看看能否接触到自己的储物吊坠。
若是暴君同意她穿自己的衣裙,她便有信心能在取衣裙的同时顺点其他东西出来。
而且,她还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她决定铤而走险,搏一把。
待她做好打算后,便继续寻找东西悄悄制成暗器。
等到褚枭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两边衣袖中已经藏好了四五个小暗器。
褚枭浑然不知,他起身,拍拍自己躺皱了的衣袍,便对时愉说准备走了,问她想先去哪。
时愉连忙放下话本,绕过书案,驱步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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