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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帘松开她手臂,只说:“咱们听姑娘的就行。”
“真的吗?”
她将信将疑。
不管怎么看,自家姑娘在男人面前总是落下风的,不像能做主的样子。
两人走到甲板上,等屋里透出的光亮彻底照不到身上,朱帘才压低声音凑近说:“他都能让霁公子登船,你说呢?”
青黛这才醍醐灌顶似的,喃喃念了句:“是啊……”
那都能退让,自己罚不罚跪,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青黛望向身边的朱帘,外面太黑,只看得清她一个依稀轮廓。
“朱帘,我要是也像你这样聪明就好了。”
朱帘却说:“有时候人活得简单些,未尝不是好事。
你只要记住,后面到了宫里万万不可忤逆旁的贵人。”
青黛点点头,将这些话都记到心里去。
屋内。
关于能不能别罚青黛,许晋宣没再多说,只抬手探了一下她额头。
还是很烫,似乎和早晨没什么分别。
林钰正别扭着,忽然被微凉的指尖钻了掌心,攥手里的东西一不留神就被他夺去了。
“我的……”
对上男人睨来的眼光,她小嘴一瘪,又不敢说了。
小事能忍,大事不让。
许晋宣自认摸清了她。
“什么破玩意,值得你那么宝贝。”
说完随手一甩,被捏皱的平安符落到她身前被褥上。
林钰也不敢顶嘴,赶忙把东西重新卷进掌心。
病气未去,往日红润的面庞仍旧略显苍白,她斟酌着说了句:“我困了。”
“睡一天还困?”
自己在她床前坐了整个白日,等她醒来便只做了一回恶人,她便又说困了。
养只猫都比她精神。
少女抿过唇又说:“我病着。”
见许晋宣仍旧满面不悦,林钰并不算太清醒的头脑开始转。
“我渴,你给我倒杯水。”
男人身上绷着的那股劲松下来,一言不发转身去桌边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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