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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太子,尊贵无比、高高在上。
一身明黄色袍服,身后永远簇拥着一大队官员或太监。
而今的太子,更像是一个命不久矣的落魄书生。
看来此事对太子打击确实不小。
看他的样子,能不能重新振作,还不好说。
廖赟走过去,对张院使说道:“张大人,这是我堂弟家的侄女,被人下了毒,你帮她诊诊脉,看所中何毒。”
太子仍然躺着一动不动。
张院使慢慢收起脉枕,走到廖华裳身边,伸手示意,“夫人请。”
廖华裳屈膝道谢,跪坐在案几旁,将手腕放在脉枕上。
张院使微微眯着眼睛,一手按在廖华裳腕间,一手轻轻拈着胡须。
诊了有一盏茶时间,才咝的倒吸一口凉气,朝廖华裳伸手,“烦请夫人另一脉。”
这次,张院使很快说道:“夫人是否情绪波动时,会有头晕目眩、晕厥无力之症?”
廖华裳心里一动,连忙回道:“正是。”
张院使轻轻拈着胡须,慢慢说道:“若老朽所料不错,夫人所中之毒,为南疆奇毒,名唤‘殇’。”
廖华裳奇道:“殇?”
张院使点点头,“殇者,未成人之丧也。
中此毒者,顶多活不过两载。
初始会有头晕乏力、时有晕厥,后期会渐渐体重不起,至最后血肉枯竭、气血两尽而亡。”
“老朽观夫人脉像,似是中毒不深。
夫人催吐过?”
廖华裳微微点了点头,“是。”
张院使叹息一声,“一般来说,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及时催吐就不会对身体有所损害。
可此毒不同,一旦入腹,即受其害。
中毒深浅,不过发作程度不同而已,结局都一样。”
躺在毛毡上的活死人,眼珠子终于动了一下。
廖赟心中大骇,惊声问道:“这毒,竟如此霸道?”
他看看廖华裳,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心疼,“敢问张院使,此毒可有解?”
张院使微微摇了摇头,“有解,也无解。”
廖赟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张院使叹息道:“解此毒,其实不难,难的是凑齐解毒方里的十九种珍稀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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