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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到底皇家出身,香品可比他高多了。
张良才先是高兴,而后哭丧着脸,“好是好,但那是御用,咱用不起啊,”
亲卫们无奈地翻个白眼,催道:“殿下,时间不早了。”
一行人这才又急步往北赶,到了安定门,夜香郎们已经推着车等着城门一开,便要出城,这些粪经过发酵,可是上好的肥料,庄户人家特别喜欢,往往高价购买。
别看着倒夜香这个职业不好听,但实际挺来钱的,夜香郎们上收城内百姓的钱,下收城外庄户的银子,属于高薪。
这么多粪车挤在一起,那味道简直能掀飞天灵盖,就连城门守兵都躲得远远的。
大皇子等人夹杂在长长的队伍里倒也不打眼,反正大家都差不多一样的打扮,都是一身耐脏的黑衣服,再来一块挡味的蒙面巾。
五更三点时分,城门守将得了钥匙,打开了城门锁,冲着守门士兵大喊,“开城门!”
城墙上的士兵们便齐齐推动绞盘,而绞盘又连接着高大的城门,门在机关的带动下,慢慢被拉开。
众车有序地离城,大皇子等人亦快步跟上,走到空阔外,一阵清爽的夜风吹来,大伙顿时都压抑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蹲在路边吐得七荤八素。
刘良才赶紧掏出珍藏着的香囊,深吸一口气,纳闷道:“殿下,为什么咱们非要走这个门?”
京城可出入的城门多了,哪个门不比这个好,为啥大老远巴巴地往这赶?大皇子愣了一下,呐呐低语,“是啊,为什么呢?”
众人一阵无语问苍天,这不是没苦硬吃嘛。
,!
大皇子无力地挥挥手,“算了,这里离乱葬冈最近,趁着路上行人不多,咱们去看看有没有新坟。”
此时天色稍暗,他们急赶到传说中的乱葬冈,远远便听几声狗叫,这些野狗吃多了不该吃的,眼睛发红,一般人都不敢靠近。
但张良才会是一般人吗?狗一叫,他也跟着叫,野狗哪见过这阵势啊,吓得夹着尾巴跑远了。
乱葬冈原是一处义冢,当时此处还有义庄,专门安葬穷人或无主的尸骸,资金来源也都是一些城中大善人给的资助。
只是后来尸体越埋越多,都没地方下脚,这里也就荒废了。
但人还是会死啊,别的地方又不能随便埋人,毕竟都是有主的田地,没办法穷人还是只能埋这,买副薄棺木或是只用席子裹着,挖个坑,草草掩埋了事。
时间一长,没人维护,大雨把坟头冲刷平了,露出了朽烂的棺木,于是野狗们也闻着味过来。
现在城里谁提这一块不得道声晦气。
大皇子闻着空气中传来的腐臭味、泥腥味,顿觉恶心,可惜肚子早已空空,连黄胆水都吐不出来。
早知道就不扔那几个香囊了。
他无力挥挥手,“找找有没有无主新坟。”
说老实话,当他看到眼前俱是密密麻麻的土馒头时,已经没啥信心了。
如今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若是那些冤死的士兵泉下有知,希望冥冥中能给他一些提示吧。
众人散开,到处一一寻视,乱葬冈到处都是墓碑,只是石碑少,大部分都只在墓前竖个木牌牌,上书某某某之墓便完事,图个形式主义,反正一下雨,字迹就被冲没了。
由于人的头发很难腐坏,这里的灌木丛上挂了不少毛发,有黑、有白一缕缕的随风飘扬。
骨头和木屑散乱各处,稍一不注意就会咔嚓一声踩断,大伙左看右看倒也看到了几座新坟,上面还插着哭丧棒,撒了纸钱,这种一看就是有主墓,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
乱葬冈这一片说来也不小,几人分头转了半日,仍一无所获。
头顶上的太阳越来越毒,大伙又饿又渴,张良才烦燥极了,大喊一声,“你们到底在哪儿啊?回个话啊!”
“呱……”
:()抄家之后咸鱼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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