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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镜原本是羞涩和难为情,还带一点难以言喻的期待,慢慢的,就变成了生气。
明明是他把自己往怀里搂的,现在可好,倒像是他被自己给占了便宜!
十几岁的小姑娘,刚意识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还没从沉重的心里负担里走出来呢,就被冷落了,那滋味更加不好受。
酸酸涩涩的,还不好与人言说,那种幽微细腻的心思,不小心又暗合了另一首歌的意境。
她唱得心里发酸,范老师倒是在一旁大声叫好,说这一遍的演绎简直绝了。
废话,她唱得都快哭了。
安镜瘪了瘪嘴,娇嗔的问老师,这回准备的怎么都是跟恋爱有关的歌,她也想唱一首大气点的。
范老师睨她一眼:“这种歌倒不少,问题你现在能唱得出来?”
经过了10来天的特训,安镜气息这一块确实有所提升,不过这种基本功,再厉害的天才也需要时间,不可能一时半会儿进步神速,上台就能吊打一众对手。
安镜就不说话了,但她不甘心的琢磨了一会儿,又问有没有意境稍微潇洒豁达一点的。
范老师一笑:“有啊,一首失恋的歌,你要不要试试?”
安镜:……我可谢谢您了!
————
这段时间,无论医院还是家里,江屿好像特意避开了可能跟安镜碰到的所有时段,平时绝大多数时候,要么睡在公司,要么睡在望舒以前的公寓,总而言之,又不怎么回家了。
就连原来每周回来吃一次饭的习惯,都突然改变了,江志儒都忍不住抱怨,怎么一连好几周都碰不到儿子,看起来比他这个做爸的都要忙得多。
今天也是纯属意外,安镜回来的时间稍早一点,才总算碰到了本尊,可惜,江屿一看到她,甚至都没等人靠近,就远远避开了。
安镜气得咬牙切齿,但也没什么办法。
宋梨若还在那边抱怨,说江屿最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变成了个加班狂人,公司里不少人怨声载道,说这家伙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才这么难搞。
“还有人说,等这家伙找了老婆,可能能稍微正常点,我倒觉得,他这辈子估计注定孤寡了。”
宋梨若幸灾乐祸地说。
安镜心里一紧,看向姐姐,又忍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
“小姑娘不用问那么多。”
宋梨若老气横秋的摇头,不肯告诉她。
“你老骗我,”
安镜这回不相信姐姐的话了,“你上次还说他是个鳏夫,我都问了,其实压根没有这回事。”
“那也和鳏夫没什么差别,”
宋梨若摇头,“那家伙很多年前就惦记一个人,不过那个人……他不该喜欢,对方也永远不可能给他回应,总而言之,就成现在这样了。”
宋梨若抬起手,比了一个脑子有病的手势。
安镜脸色不由一白。
江屿……早就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一个不该喜欢,也得不到回应的人?
她心里酸溜溜的滋味泛上来,很不舒服,但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那人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不该喜欢?”
“小孩子就不要问东问西啦,”
宋梨若就跟上回妹妹推自己的时候一样,用力揉着她的头,“反正你也碰不到那个人,知道了也没用。”
安镜还不罢休:“为什么碰不到?她是出国了,还是去了什么很远的地方?为什么给不了回应?是已经结婚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好像不得到一个答案就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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