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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绵望向沈岁寒,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绵知道,沈岁寒一向不喜欢蒋晏山。
从岑溪将他介绍给两人的第一天起,直至今日。
但她从没想过,沈岁寒会怀疑蒋晏山是凶手。
他不是个会因为个人情绪影响判断的人,就连岑绵都看得出,岑溪和蒋晏山那般相爱,他没有任何伤害她的理由。
岑绵依旧记得岑溪去世前几个月,满是甜蜜地和自己讲起两人已经开始规划结婚的事宜。
他们的关系那般亲密,那般好,在岑绵看来,凶手可能是任何一个人,但绝不可能是蒋晏山。
“晏山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岑绵讪讪地替沈岁寒解释,“沈岁寒不是那种随便猜忌的人,更不可能怀疑你呀。”
沈岁寒却淡声开口:“怎么,不是你么。”
“沈岁寒!”
岑绵轻声止住他。
蒋晏山笑意从容:“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我是凶手,就来抓我。
没有的话,就是你的主观臆想。
你是做警察的,应当比我更清楚做警察最忌讳什么。”
“没有证据不代表你不是。”
沈岁寒淡淡道,“经验丰富的警察凭直觉也可以找到凶手。”
蒋晏山微微一笑:“那看来你的经验还不够丰富,需要多加磨炼。”
沈岁寒不悦地眯起眼。
他神色沉沉地审视着蒋晏山,像只随时准备猎捕的猎豹一般,目光犀利而狠戾。
蒋晏山从容不迫地与他对视着,不露丝毫端倪。
“够了!”
岑绵打断两人。
她没想到,沈岁寒真的怀疑蒋晏山。
岑绵指了指蒋晏山的方向:“沈岁寒,他们虽然没有结婚,但那句‘姐夫’我姐已经让我叫了。
你在这里空口无凭冤枉他,有没有考虑过他作为受害者家属的心情?”
她生气道:“你和我说过,你们会找到杀害姐姐的凶手。
你就是这么找凶手的?没有证据,随便冤枉别人?你这样做,对得起姐姐么?”
她气势汹汹,是不常有的失控。
岑绵死死盯着他。
用一种难过又失望的眼神盯着他。
沈岁寒有一瞬的怔忪。
那一刻,她像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到了他的身上,那种情绪很复杂,有难过,有不满,有失望,有愤懑,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隔了许久,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信他,不信我?”
岑绵仰起头,一字一顿地回他:“我信警察,信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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