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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给我看也行,告诉我信里是什么,我就把药方给你,咱俩谁也不坑害谁。”
曾荃为难道:“要不你换一个,这东西你知道了对你也没好处。”
李遗直接躺倒,不再理会他。
曾荃在屋中站了许久,终于咬咬牙又把少年叫起:“说好了,我跟你讲密信,你给我写药方。
谁都不能泄露。”
李遗纠正他:“是你得让他们放我走才行。”
曾荃一股脑答应下来。
李遗这才忽闪着眼睛,一脸认真地写下几个药名来。
随机静静地看着曾荃,曾荃会意,凑到李遗耳朵边嘀咕了几句话,李遗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地模样,随后在曾荃地催促中写完了全部药方那个。
曾荃一把将药方抢在手中,扫视一眼确定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往怀里一塞直接就离开了。
李遗在身后小声地提醒:“别忘了咱们怎么说的啊。”
那人已经走远,没有回声。
李遗回想起方才曾荃所说的密信内容,与李遗确实无关,却让李遗动起了心思。
梁燕二军近日在青州前线兵马调动频繁,豫州往青州方向去的大小道路上兵马辎重运送往来频繁,帅府就命令梁犊等人伺机袭扰,俘获些物资回来。
李遗顿时觉得自己有些被蒙骗的感觉,此事若是为真,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几天之内村中的所有人都要知晓拔营的消息。
具体的地点和时间自然不会告诉李遗,李遗也没觉得有什么要紧。
不过李遗倒是由衷希望此消息为真,那样自己就有机会浑水摸鱼,趁梁犊等人外出,自己寻机直接回家去,也不必再等梁犊那不知何年何月的安排。
至于药方,压根不相信曾荃地李遗自然不会给真的,动过手脚的药方半真半假,曾荃一时之间也看不出真假来,就算看出来又能怎样,李遗咬死药方只此一张。
至于放他走的规划,李遗更是不会相信,他年纪小但是不傻,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不激怒曾荃为妙。
李遗所有的忐忑不安这下全都消失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睡去。
正迷迷糊糊将要入睡的时候,突然发觉身旁有人在轻拍自己,他猛地一激灵弹坐起来,一只温暖的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李遗认出眼前来人是梁泽。
李遗挠挠脑门:“这是怎么了,一晚上接二连三的来,一会是不是你父亲也要来一趟。”
梁泽闻言连忙嘘声:“趁我父亲没来,赶紧走!”
李遗明白过来,梁泽这是来劫狱的,他走到屋门口四处看看,哪里还有守卫的影子,不消说,定是继梁泊、曾荃之后又卖给梁泽一个大人情。
李遗打趣道:“你们怜人的军纪,倒是人情味儿十足啊。”
来至他身后的梁泽一把推在他背上将他推到院子里,拉起他的手往马厩那里去:“快,马爷今晚也换了地方住,我把人支开了,你快骑一匹马走,趁没人发现,能走多远走多远。”
李遗挣开她,掰正了她的身形正经说道:“我不走,你放走了我你怎么跟你父亲交代,你怎么面对梁泊?”
少女都快要急哭了:“你还管那么多干嘛,让你走就走,你真以为他们不会杀你吗?”
李遗无奈,见少女是真的坚决,再争执下去只能是动静越闹越大,双手一摊道:“听你的,帮我挑匹快马。”
少女转悲为喜,可就在她转过身去后,李遗心中默念穆云垂教他的秘诀:快准狠,关键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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