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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觉得古怪,为何尊主三番五次要这个不起眼的小侍女服侍?他不由得多想。
推脱不了,时愉只好赶忙跑去伙房准备,生怕晚了一点就又惹暴君发怒。
她昨天就发现了,暴君生气时不会大喊大叫,他只会阴恻恻地盯着人,释放他浩荡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覃耕交代说尊主很少对膳食有什么要求,唯一要记住的就是味道一定要淡。
时愉放调味料的手悬在空中许久,还是选择了只放一点点。
她不敢再动手脚。
暴君满意好歹能保命,不满意她可能直接被拖出去。
片刻后,她便烹饪完毕。
当时愉恭敬地端着晚膳走进褚枭的寝帐时,那熟悉的琥珀香气又扑面而来。
她用余光瞟了瞟四周,果然看到榻前桌案上有一只正燃着絮状黑烟的香炉。
褚枭正闭着眼躺在榻上假寐,她进来后才缓缓坐起,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拳头撑着脑袋,盯着她将膳食摆上食案。
他像一头慵懒的猛兽。
时愉大气不敢出,摆好餐盘便安静地候在一旁。
她今日准备的是一盅木梅荭鱼羹,并一小碟江米咸糕。
她见褚枭夹起一块江米咸糕。
时愉有些紧张,等他面不改色地吃完一整块咸糕,又喝掉一口鱼羹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仍不敢完全放松,因为以暴君的性格,应该不只让她送膳这么简单。
果然,暴君慢条斯理地吃完后,待她低头收拾的时候突然说:“以后每日都给我送晚膳过来。”
时愉收拾时弯着腰,头也垂着,褚枭说话时刚好就在她耳边,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每日?”
时愉心中大骇,动作一时顿住。
“是,尊主。”
她心里在流泪,但还是恭顺地应答。
时愉端好餐具,打算尽快跑路。
她快速行了个礼,道:“小人告退。”
不等褚枭示意,她就转身往出走。
然而刚走了两步,一股力量就卷上她的腰,扯着她往后退。
“我让你走了吗?”
褚枭抓着她的后颈,像是条冰冷的毒蛇蜿蜒卷住她的要害喉管。
她抖得差点端不住盘子。
一张俊俏但凌厉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她下意识闭起眼睛大喊:“尊主饶命啊!”
她竟然被吓得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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