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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逢没那么大本事,但不得不说,你成功说动我了,虽不敢奢求名垂青史,但总归不能到老到老反而留下了一生的骂名。”
桥玄沉默良久开口说道。
交谈至今,这是桥玄第一次沉默,此刻由不得桥玄不沉默,梁广这么大一顶帽子,这么大一口黑锅抛来,任谁也难以就这样接在手中。
“既然如此,还请桥公请命担任尚书令,而让现任尚书令阳球担任司隶校尉。”
梁广闻言,立刻开口说道。
“且慢,我虽然答应帮你,但却还有一个要求。”
桥玄开口打断了梁广的话。
“你也知道我老来得子,以我的年岁,只怕照顾不了此子太多,我这人这些年来也未曾有什么朋友,算来算去,也唯独一个曹孟德而已,现在我自然可以帮你,但总归也得为家小谋划一二,你虽只是及冠,但有脑子亦有口才,还有决断和手段,比起雒阳城内这些家伙,倒是更胜一筹。”
“承蒙桥公看得起。
若是桥公今日相助于我,日后定然相报。”
能够在桥玄口中和曹孟德相提并论,对于梁广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赞誉了,更何况,已经欠了蔡邕的人情,那又何怕在欠桥玄的,毕竟桥玄家中左右也不过一个幼子,总归是好过蔡邕那一大家子的。
“既然如此,我愿意帮你去向天子争得那尚书令之位,可那阳球的司隶校尉,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你我相谈甚欢,我本该邀请你去家中吃饭,可惜我家中不富有,所做餐食想来也不得你这个富家商贾子弟所喜,而且我家人少,做饭不多,你这么年轻,想必很能吃,所以我也就不邀请你了。
但这司隶校尉一职位,你可以去问问卢子干,尚书台吏部曹正好管理此事。”
说吧,桥玄也不再多留,差人驾驶马车离去。
独自留下梁广身在原地,好一会之后,走回相送蔡邕之处。
此地蔡家人已经走了个干净,只留下些前来送别之人,开口还在讨论着梁广的诗句。
“果真是欠了不小的人情。”
梁广口中喃喃自语,也不上前和众人交谈,自顾自的骑马离去。
回到自己宅院之中,梁广差人准备礼物,当日晚些便前去拜访卢植。
面对这位传闻之中汉末三杰之一,梁广的内心还是有着几分钦佩的,更何况,卢植虽然不算大人物,但他教出的学生可是有着公孙瓒和刘备这两个大人物。
虽然记载之中,公孙瓒和卢植两人并不相和,甚至公孙瓒和卢植的后人还有些冲突,但这并不能够磨灭卢植教过公孙瓒和刘备的事实,更何况,卢植本人也是文武双全,治世良臣。
为了避免卢植误会,梁广所备之礼并无太过贵重之物,更多的反倒是卢植家乡的特产和些许涿郡的食物。
面对梁广送去的礼物和门贴,卢植都一一收下,更是没让梁广在门外站太久便让人将梁广带进了府中。
“仲容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官衔,仲容想求的乃是司隶郡校尉?”
进入府内,刚刚见得卢植,卢植便开口见山,开口问道,而且所猜测之事几乎和梁广所求之事完全符合。
卢植已然开口点破,梁广若是在做推诿反倒是显得小气不够磊落。
于是乎梁广倒也不做掩饰,点头称是。
“仲容并非蠢笨之人,难道看不出诸公想要拿你做刀?”
卢植闻言看向梁广问道。
相比起许多士人,卢植的门第之间并未有那般的深,从他收学生不看家事便可初窥几分,他心怀汉室天下,自然不愿意见得梁广这类有勇力有胆气之人就这般失了前途。
“我自然知道,可是卢公可知,我等寒门子弟,便是做刀也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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