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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魁大笑一声,奚落道:“你这蛮夷也不算太蠢,不过却不嫌晚了吗?”
“噗”
随着陈魁拔出短刀,八王子的后心立刻喷洒出大量鲜血,双目圆瞪不甘的从马背上倒了下去。
陈魁狰狞的四下扫了一眼,只见镇北军已经冲杀过来,与残余的匈奴战作一团。
陈魁也不在伪装,拔出长刀高喝一声:“杀!”
追随他假扮成随从的镇北军,也立刻掀掉衣袍,露出袍服底下的铠甲。
“杀!”
一阵拼杀之后,战场上已是尸横遍野。
陈魁驾马来到高岗之上,“末将参见王爷!”
夏玄妙披甲执锐骑在马上,一边观察着底下的战况,一边道:“立刻按照仙师的吩咐,将王洽的尸体丢在此处。”
“是!”
陈魁当即领命,只是其身离去之前迟疑道:“只是咱们就这么把尸体丢在这儿,严松和匈奴会相信是对方在陷害自己吗?”
夏玄妙微微一笑,嘲讽道:“仙师早有说明,重点并不在于他们信不信。”
“而是代表朝廷的王恰死了,代表匈奴的八王子也死了!”
“无论这背后到底是何缘故,为了各自朝廷的脸面,他们只能选择与对方继续为敌,再无议和的可能。”
陈魁点点头,仍旧有些疑虑道:“可如果严松将我们交出治罪,以此祈求匈奴的原谅呢?”
“不可能的。”
夏玄妙道:“先不说严松没有这个权利将我治罪,即便是他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将我治罪。”
“难道匈奴可汗就可以放下王子被杀的耻辱吗?”
“更不要说我们前不久才打破了他们的五万大军,现在亲儿子又死在我们南朝人的手上,以匈奴人的政治体系,如果他轻易罢休,那他这匈奴可汗的位置也就坐不稳了。”
“也就是说,匈奴八王子一死,两国之间再无调和的可能?”
陈魁揣摩道。
夏玄妙没有再回应他,而是调转码头看向黑水城的方向。
那是一座双层回字形的城池,内外两道高大城墙遍布箭楼,城墙更是宽阔的可以并排驾驭五匹马。
可以想象,这样一座雄伟的深沟高垒,若有人胆敢来攻将要在城墙下丢下多少尸体。
“天尊果然高瞻远瞩。”
夏玄妙不禁感慨道:“当初我要回京是天尊劝阻,让我留在黑水城将这里建造的固若金汤。”
“恐怕,也是早就料到有这一日两军势必再战。”
“传令,全员备战!”
“属下遵命!”
…………天海市市郊,某处别墅。
如同过街老鼠般的高彪,进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这栋别墅里。
只是当他穿过门廊,走入别墅大厅之中,原本还高昂的头颅,立刻低了下来。
“江少,您找我?”
欧式风格的大厅中,一名年轻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如果周晨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名男子,就是当初在名车汇见过的江越。
江越抽了口雪茄,将双手缓缓叠放在膝盖上,冲面前的电视机抬了抬下巴道:“看新闻了吗?”
高彪额头上的冷汗噌一下就流出来了,有些惊慌的道:“看……看了!”
片刻的沉默,江越缓缓道:“有句话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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