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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映雪心中一片荒凉,就在这一刻,她顿悟了——她所谓的深情喂了狗!
赢庆波夫妻的这般旁若无人,是真把她踩入深渊了。
她望向那两个你来我往,一个撒娇一个哄的人,眼中是一片死寂,这一刻,她连恨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觉得眼前黑乎乎一片,脑中却回想着嬷嬷曾经对她说过,而她当时完全听不进去的话。
原来,一切都如嬷嬷说的那般,她只是别人眼中的一个玩物,接近是那夫妻俩下的一个套,用来套她的嫁妆,而她,却以为那是难得有情郎,千金散尽犹觉自己深情不够。
还有那个她不惜抛却女儿,也要对她疼宠有加的赢怜儿,并非是亲娘不爱,而只是在她面前演的苦情戏罢了。
周遭所有的人都看透了,唯有她被蒙蔽了双眼。
所以,从小到大都对她疼捧在手的夫君失望的与她和离了,从小护疼她到大的三哥失望的赶她出府了,从小奶她到大的嬷嬷失望的弃她而去了,还有那原先对她虽不说亲近,但却也是尊爱的儿女们,失望的与她离心了。
这了这所谓的爱情,她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了。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刺痛让她清醒,她猛地站起,抓了桌旁线篓里的剪刀,直直地捅进了赢庆波的后背,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拔出来,在柳娇琴的脸上用力刬了一把,然后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把剪刀塞进赢庆波的手中,紧握着他的手,插进了自己的胸口,还使劲往里捅了捅。
她流着泪,对旁边的护卫和丫鬟道:“去告诉三爷,翼王妃赢怜儿为了昧了借的嫁妆,派赢庆波夫妻对我下死手,杀人灭口,求他为我报仇。”
柳娇琴和赢庆波的眼睛睁的死大,眼睁睁看着她嘴角落出一丝渗人的笑,睁着眼断了气。
丫鬟已经吓傻瘫软在一旁了,但护卫很尽职,早一步飞身出府了。
赢庆波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么一个柔弱似水的女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心神巨震下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秦映雪这一剪扎的太深,他的后背已被血浸湿。
出于对生的渴望,他朝柳娇琴张了张嘴,说了两个字:“救我……”
接着,头一歪,就不省人事了。
柳娇琴出于本能地托住了向自己扑过来的身体,连脸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连惊呼都忘了;直到手中传来湿哒哒的感觉,她才惊觉到怀中人的不对劲:“夫君,夫君……”
手中的黏腻感让她下意识地稍抬起了扶在赢庆波背脊处的手,那一手的腥红刺的她眼神发慌,她惊恐怖地大叫着:“来人呀,快来人呀,杀人了……”
呼救声响彻云霄,引来了……京兆尹很快就带着人过来了,当然是听到了柳娇琴的呼救声,而是秦三爷给招来了。
眼色腥红的秦三爷,跌跌撞撞地先京兆尹一步冲进了门,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胞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雪儿,三哥来迟了,来迟了呀……”
哭声悲凄哀切。
京兆尹看着秦三爷怀中已完全僵硬的秦映雪,还有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赢庆波以及惊吓过度晕死过去了的丫鬟……他把眼光落在了室内唯一清醒的当事人之一的柳娇琴。
“赢二夫人,秦三爷告你们夫妻谋财害命,为谋掠秦小姐的嫁妆,杀人灭口,你认是不认?”
一开口就把罪定死,只余认与不认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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