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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菱起了个早,洗漱时发现秦文琮又在里面洗床单。
她说:“琮哥,不如你以后把床单被套这些放在一旁吧,我下班回来帮你洗。”
听见这话,秦文琮洗床单的手抖顿了顿。
“……”
他沉吟片刻后才说:“不用。”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子菱发现秦文琮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洗床单,勤快得不太正常。
不过这是男人的私事,她也没好意思问。
秦臻顾眉订婚宴的周末,京市天气不错,顾眉秦臻站在国际大饭店门口接待宾客。
秦臻穿着西装,顾眉穿着红色旗袍,盘发别了一枚红色绒花,明艳夺人。
顾眉给宾客们发喜糖发香烟,宴席快开始了也没见秦文琮。
她拿胳膊肘捣了一下秦臻,低声问:“怎么不见你小叔和沈子菱?这宴席都要开始了。”
这场订婚宴,看似顾眉和秦臻是主角,实际上是给沈子菱准备的鸿门宴。
如果沈子菱不来,那他们前面都白做工。
秦臻正在思考要不要找人去请秦文琮和沈子菱时,两人从向承的吉普车上走了下来。
秦文琮先下车,绕过车头为女孩开门,伸出胳膊,让她扶着自己小臂,从车上走了下来。
沈子菱穿着一条贴身的连衣裙,时下入冬,京市气温低,外面套了一件皮草披肩御寒,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后,红唇媚眼,气质惊艳。
她下车后扶着秦文琮的小臂往这边走,向承也与她并肩而行。
两个俊美男护着她,这阵仗可不小。
秦臻看着不远处,皱眉:“小叔带的女人是谁?”
看着很熟悉,可因为对方盛装打扮,与之前的沈子菱判若两人,他是真没认出来,完全不能把眼前这位堪比画报女明星的妩媚女郎,和那个打扮土气的沈子菱联想到一起。
顾眉也看愣了神:“是……是沈子菱!”
“什……什么?”
等沈子菱走近,她冲着两人笑了笑:“既然邀请了我,不能不给喜糖和香烟啊。”
秦家订婚宴来的可都是身份不菲的人,面子功夫要做足,给的喜糖和香烟都不便宜。
沈子菱从顾眉手里接过喜糖香烟,转身拉开向承的西装衣兜,全塞他衣兜里。
向承不乐意了:“子菱妹子,你怎么全是塞我兜里?不能塞琮哥兜里吗?”
沈子菱低声嘟囔说:“琮哥不抽烟不吃糖,而且他今天那么俊,西装口袋鼓囊囊的也不好看啊,衬不上他的身形和气质。”
向承低吼:“我就不帅吗?你把我的衣兜塞这么鼓囊囊的,就能衬得上我的身形吗?”
沈子菱可怜巴巴看着他:“我的衣服也没兜啊。”
向承哼了一声:“行吧行吧,谁让你是我妹子。
香烟归我,”
沈子菱嘿嘿道:“糖果归我。”
顾眉和秦臻听着两个幼稚鬼的对话,很难不怀疑他们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男人是视觉动物,秦臻也不例外,看见这样的沈子菱,很难挪开眼。
可是很快,他提醒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害得她母亲偏瘫的人,当即把情绪收拢,低声道:“沈子菱,你今天穿成这样,是想来诅咒我们吗?我们大喜的日子你穿黑色?”
沈子菱一脸真诚反问:“秦臻你今天怎么了?大喜的日子,脑子烧坏了么?我和你私怨那么深,你不会觉得,我来参加你的订婚宴,会来祝福你吧?那你可放宽心,我没那么大方。”
秦臻怒道:“你——”
他把喉咙口的脏话硬生生憋了回去,转头看向秦文琮:“小叔,我听说你最近像教小叶一样教她。
这就是你教育后的成果吗?连尊重人都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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