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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皇庄。
秋叶在屋子里惴惴不安踱步:“夫人,真的可行吗?若是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呸呸呸,奴婢乌鸦嘴了,定能没事的!”
乔琼钰笑道:“你别走来走去了,绕的我头晕。
这么些日子都过来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坐下歇着吧,别让旁人瞧出端倪来。”
秋叶连忙坐下了,小声道:“奴婢心里总有些担心待会儿可得再给夫人熬一碗补药喝。”
乔琼钰失笑:“嘘,正常行事就好。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院首知,再不能有第四个人知晓了。”
秋叶使劲点了点头,看了眼天色:“快日落了,那夫人,咱们去庄子里走走?就奴婢一人跟着,待会儿也好掩人耳目。”
乔琼钰被秋叶扶着起来,两人就往外走。
路过正在浇花的小武子时,乔琼钰又交待了一句:“我和秋叶去后头转转,近日总觉得胸闷气短,院首昨日说,身子重是该多走走。”
小武子不疑有他:“好嘞,那夫人先去,两刻钟后若是还没回来,奴才再去寻夫人。”
乔琼钰颔首而出。
皇庄里风景独好,二人来到住处背面的池塘边,这里有半人高的芦苇丛,十分隐蔽,不走近了看根本看不到里面情景。
两人等了一会儿,约莫着过了一刻钟,太阳也快落山了,秋叶咽了口口水:“夫人,是时候了。”
乔琼钰深吸一口气:“我叫一声然后倒在地上就是,不用真的摔出个什么好歹来。
待会儿你跑去叫人,只说我崴脚滑倒了,腹痛不止,怕是要生了。”
“奴婢明白,夫人放心吧。”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附近几只鸟儿受惊,扑棱着飞远了。
秋叶的声音响起:“夫人!
夫人你可还好?呀!
奴婢去喊人!”
秋叶往前头跑去,边跑边喊:“来人哪,来人哪!
夫人摔倒了,疼的站不起来!
快来人呐!”
小武子几个人听见连忙跑了出来:“夫人在哪呢?怎么样了!”
秋叶上气不接下气:“快去,池塘边!
我一个人扶不起夫人,你们快去!
我去叫医女来!”
几人慌忙找了过去,只见乔琼钰躺在地上面无血色,低声痛呼:“快,我好像是要生了,羊水可能破了,快去找院首和产婆来!”
小武子当机立断和另外两人一起将她抬了起来,焦急道:“奴才先把夫人送回屋子里,然后去叫产婆、通知宫里头,秋叶已经去叫医女了,院首平日里这个时辰也快到了,夫人撑着些!”
几人手忙脚乱抬着她往前走,免不了动作幅度会大些,乔琼钰感觉腿间一片濡湿,竟是羊水假戏真做,真的流了出来。
痛感逐渐袭来,乔琼钰好不容易捱到了榻上,医女带着产婆跑了过来,秋叶喊道:“小武子,你快去宫里支会陛下!
小邓子,你顺着路找找院首,看他是否来了!”
几人四散而出,医女给乔琼钰把脉,安抚道:“夫人别怕,九个月虽算不得足月生产,却也不是早产,夫人平日里身体康健,定能平安生产的。
我先给夫人开一副催产药,再熬一碗参汤备下。”
乔琼钰强撑着点了点头:“秋叶,你你去备些吃食来,免得待会儿我力竭。”
几个产婆打来热水,准备好了帕子和剪刀等物,又在床前搬来一扇屏风,指挥着乔琼钰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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