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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哥儿伤着,正是花钱的时候。”
严之默没接这话,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人客气来客气去。
考虑到郑霜儿性子直来直去,也最讨厌绕圈子,便索性直说道:“不瞒三嫂子,之前我也同三哥提过,我和阿灼在家搞了个营生,赚点小钱贴补家用,如今阿灼腿伤,没有个三四个月恢复不好,只靠我一人实在忙不过来,我们便商量着,雇个知根知底的帮忙做事,工钱按日给,管一顿饭。
我和阿灼在村子里,熟悉的人不多,所以想问问三嫂子的意思,若是能介绍个人就再好不过。”
郑霜儿一听到这,面露愁容,“这雇人便要出工钱,一天少说不得几个大铜子儿?别怪你嫂子我多嘴,做些小营生,能赚几个银钱,可别回头一算,赚得都尽数给别人了!”
事已至此,严之默没再藏着掖着,把在家做蜡烛一事,同郑霜儿说了。
郑霜儿当场睁大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道:“严童生,你竟有制蜡烛的方子?”
严之默谦逊道:“不过是偶然在书中所见,自己瞎琢磨的,没想到竟成了。”
她还在惊讶的余韵里,“当真是读书人就不一般,那蜡烛可要卖好几十文一根呢,哪个人家点得起!”
可现下严之默竟然说他有法子自己做,那可不是源源不断的生意吗?
想到这层,她也意识到严之默对自家的信任,那当真是不作假的。
她思忖一番,“就是不知严童生想雇什么样的人,女子或是小哥儿?”
严之默道:“原是要雇两人的,只是这另一人,暂且有个人选,但还未定。
女子、小哥儿都可,只要是干活麻利,能信得过的。”
郑霜儿眼神无意识地看了一眼灶房,又倏地收回。
她犹豫片刻,对严之默道:“既如此,这事三嫂子我接下了,回头我寻到合适的人选,就带着去你家,可好?”
“自然是好。”
严之默道谢,“那先谢过三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
被阳包围,感觉危险在逐步逼近——
严之默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郑霜儿就拉着方二娘来了。
手里也没空着,不仅依言把严之默送过去的东西分出来不少,还又多添了两个南瓜。
严之默见了来人,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郑霜儿看在眼里,便猜想自己那点心思早就被严之默看透了。
这种事推荐自家人,是情理之中,她自觉方二娘是个符合严之默要求的,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因严之默说姚灼也想见见方二娘,一行人便去屋里说话。
坐下聊了几句才知,严之默带着姚灼在县城治伤这几日,方二娘和郑屠子的“离婚案子”
已经尘埃落定了。
方家两个兄弟,家里也算小有积蓄,两个男人做主,凑了点银子出来,打点了两边村长和镇长。
在三方见证下,郑屠子写了一纸休书,给了方二娘,并且保证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来石坎村找茬,这件事才算作罢。
听完之后,严之默眉头紧锁道:“是那郑屠子有错在先,花了钱打点,为何还不能和离?”
这话说出口,严之默便知道自己唐突了,这个时代哪怕是高门贵女,想要和离都难比登天。
好在在场几人都以为严之默是书读多了,有些不接地气,所以才有此发言。
唏嘘一阵,到底涉及妇道人家的名声,外人也不好多言。
说完前情,严之默便言归正传。
“如此,我也跟着方三哥叫一声二姐。
二姐,我家的营生想必三嫂已经说过,就是做蜡烛。
包括上山采原料、晾晒分拣、脱蜡、灌模、脱模几步。
并非重活,就是有些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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