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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人中当属裴连的武功最好,他的威望自然也最高。
他们这一行人亲眼目睹了叶时兰这整整一日的血战之后,早已不敢奢求杀叶时兰扬名,但既然来了也是不甘于空手而归的——此时的战况便是如此,他们八人虽然包围了叶时兰,但竟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手,因为敢于出手的那些人已经变成了死人。
叶时兰也纹丝不动,她若要出招,便要积蓄体内仅剩的力气;她若要撤离,也急需调息。
裴连等人自然能看出叶时兰已是伤重力竭,但他们还是不敢动。
战至此时,再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站出来的人,谁都不知道叶时兰是否还有挥出一掌的能力,而这一掌很有可能会要了这个敢于出头之人的命。
裴连不敢上前,但他身后一位手持大戟的汉子却已压不下心中的燥意,愤然做了这个敢于出头的人。
这汉子手中这杆大戟足有一丈长短,下劈之时亦带着风雷般的响声,叶时兰若是被他劈中,只怕整个人便要一分为二!
叶时兰已再无力气硬扞,只等着那杆大戟将要劈到她头上时,她才动了——不动则已,动如脱兔!
这使戟的汉子只见叶时兰忽然从他的大戟下消失,正在急于寻找叶时兰的踪影时,已见到一只手掌向自己面门拍来!
,!
头骨碎裂声。
叶时兰虽无余力再使用绯焰掌,但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掌击杀一人!
“这……女魔头在故作力竭,其实是要骗我们上前送死!”
裴连惊呼一声,心中已萌生退意。
当日胡显曾重创叶时兰的左臂,方才那一记碎岩掌登时令伤口崩裂,竟是炸出一片血雾。
见到这一幕,裴连等人仿佛又重拾了信心,虽然心中仍有余悸,却也不甘心就这样退去。
叶时兰冷笑道:“你们看到了,我如今身负重伤,体力竭尽,若此时不出手便再无机会杀我。”
她说的是实话,但这句实话听在裴连等人的耳中却像是恶毒的陷阱,他们本来升起的些许信心又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叶时兰心中正在大笑——鼠辈!
真是一帮鼠辈……可惜我今日竟要死在这些鼠辈之手。
她已站不稳了,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就是一个孩子也足以轻易杀死此时的她。
这时,一个白衣人径直穿过了裴连等人,直到叶时兰身前两丈之地时方才立定问道:“你是叶时兰?”
叶时兰道:“阁下也要杀我?”
白衣人道:“不是。”
叶时兰道:“不是?”
白衣人道:“我要挑战你。”
叶时兰道:“挑战我?”
裴连插口道:“这位兄台,我们这么多人追杀了叶时兰一日,现如今只有我们七人追到此处,你此时来捡现成的便宜恐怕不太妥当!”
白衣人淡淡道:“你们这等人,还不配杀叶时兰。”
裴连似乎还没有认出这个白衣人,怒道:“难道你……”
他只说到第三个字,已感到舌上一阵冰凉,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他根本没看清这白衣人是怎么出的手,口中已被刺入了一柄剑!
白衣人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过裴连一眼,但他的剑却精准的刺入了裴连的口中——这一剑虽入裴连口中,却并未深入,只是轻轻抵在裴连的舌上,可见他并不想要裴连的命。
“杀你,脏我的剑。
你也一定还没有活够,是不是?”
白衣人说话时也没有看裴连,仿佛嫌看他一眼也是脏了自己的眼。
剑在口中,裴连不敢说话,也不敢点头,他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好在白衣人并不需要他的答复,在白衣人收剑之时又说了第二句话:“你们可以滚,但我不想听到你们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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