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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彦并未介意这些人临阵脱逃,他很淡定,似乎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变故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他从容淡然的拂了拂袖子:“顾司,你带他跟我上去。”
他说完又当场负手扶摇直上,当场给众人表演了一个仙人飞天。
“我擦?这是轻功吗?”
“什么轻功,瞧你这没见识的摸样,这应该是个修行者,我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很多这种人,只是后来没落了我记得如今还有几个修行者建立的公司呢,只是普通人永远都在为生活忙碌,不怎么关注罢了”
“对对对,都说神明是封建迷信,现在科技那么发达,飞船都要出太阳系了他们也没找到天庭和神明的踪影啊不过经历了一回这种事这信仰怕是要改一改了等回去我就要搞一个冥王相供一供,天天给他香火满上!”
“这么说修行者做功德有优势啊?不知道那些能用驱鬼符咒驱鬼的道士是不是一张符拍上去就能直接把鬼度了,那功德不是用捡得吗?怪不得人家这么高傲不带搭理我们的”
顾司听着他们的议论,抓住书生的腿也踏风跳了上去。
这次他没有跳的太高,刚刚到位,只是他没有顾及书生,那家伙的脑袋倒悬在栅栏外面,顾司用力的将他拉进阳台,一顿操作免不了磕磕碰碰。
“你来了啊。”
小姐细细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书生“呜呜”
的发出声音,又发不出声音。
小姐并没有要求云青彦解开书生口中的塞布,她似乎预料到了这个场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绣楼外部结构低矮后退,“低”
指的是姑娘不能出人头地、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家侍奉公婆、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后”
指绣楼比旁边的楼都要后退几尺,防止关在绣楼上的姑娘看到太多的风景和人,心生向往,便将楼整体后移,窗子开小,这样我们便只能看见绣楼院中的一方土地。”
“那次与你相遇,你说我不该拘泥于阁楼,鼓励我出去看看,却从未告诉过我世道会怎么看我这样的人,你改变不了世道,却鼓励我离经叛道,父亲想杀你证我清白,我不忍心,只让他将你赶出去,你却转头就空口造谣诬我清白。”
“明明你已经当众承认了是你胡编乱造,可邻人乡里却怎么也不信我是被冤枉的,悠悠众口议论的都是我父亲为了保住我的清白花了多少银子让你改口,又是如何哀求打点,才折了你这高贵读书人的腰。”
“可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机会进京赶考出人头地。
而我却要被万千人的唾沫淹没在这小小的绣楼。”
“凭什么?凭什么啊?我倒死都出不去,哪怕死后我无论怎么扩建这绣楼,白日我还是出不去,它生前困住了我,死后依旧困着我,我好恨啊,我气死了一直保护我与我相依为命的父亲,还让他蒙羞,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晚我不该下楼,也不该见你,我恨这个世道,更恨你这种信口雌黄的人。”
无骨唇舌,杀人无形,而却没有人觉得这是恶行。
话说故事好像和他们想的走向不一样?嘭———的一声。
一只痩白的手击穿了实木雕花的大门,那只手按在了书生的天灵盖上。
顾司怕血溅到云青彦身上,连忙松手护着他后退,还好这绣楼被小姐‘扩建’过,他们这一退能退十来米远。
失去禁锢的书生连忙扯开口中的塞布,痛哭流涕道:“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杀我!
你杀了我我就没法投胎了”
原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书生又回头朝楼下的众人喊到:“我也是怨鬼,我也有不甘心,你们超度我啊!
超度我也有功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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