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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投在那张英俊的面容上,更显鼻挺唇薄,五官深邃。
祂握着江与临的手臂。
刚开始,粗粝指腹还只是无意识地来回摩挲,然而随着鲜血摄入,体内压抑的食欲完全勾起,些许食物并不能带来饱腹感,只会让祂更加饥饿。
嗜血的欲望翻滚咆哮,祂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指骨不断收紧,在江与临手臂上掐出深色红印。
江与临上楼前喝了两杯酒,血液里酒精浓度不高,但足以令怪物沉醉。
祂着了魔一般,越来越难以满足,像头拱奶的小兽,不断用鼻尖蹭着江与临的手腕,想要更多。
这一刻,为鲜血着迷的御君祁忘记了伪装,行为举止愈加放肆。
那些被祂刻意隐藏起来的非人感,在此时达到了巅峰。
江与临很久没有这样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内里是一只物种未知的神级怪物。
祂不是人。
江与临有些恍惚,理智告诉他不该这样纵容一只怪物。
可这只怪物也很纵容我。
祂明明那么强大,却又那么乖。
这太奇怪了。
剧烈的矛盾感撕扯着江与临,他内心从未如此迷茫,错乱感与颠倒感令人眩晕,仿佛灵魂出窍,飘浮在天花板上,用第三方视角冷静地俯视正在发生的一切。
三分钟过去了,江与临始终没有说话。
他静静观察着御君祁的反应。
怪物受本能的支配。
江与临不禁想:如果我不叫停,这只正在进食的怪物会停下来吗?
他像一个疯狂的实验员,用自己测试怪物的可控程度。
长久的沉默中,没人说话,只有怪物吮吸鲜血的吞咽声。
江与临长眸低垂,清清冷冷,冷静地注视着眼前的荒唐与疯狂。
片刻,御君祁睁开眼,诧异地看过来。
江与临仍是没出声。
御君祁又试探性地吮了两口。
通过与人类的接触,怪物逐渐了解人类的行为模式。
祂知道这是江与临的考验,也知道自己应该停下来,再装作很乖的样子。
可是江与临实在太好吃了,祂忍不住又吸了两大口。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祂这次表现的足够乖,江与临还会给祂吃的,就像喂小章鱼那样。
同意用血液饲养怪物,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御君祁恋恋不舍地张开嘴,收回嵌在肉里齿尖。
舌头反复舔舐涓涓冒血的齿痕,成分未知的粘液覆盖在伤口上。
等御君祁将手腕吐出来的时候,牙印已不再流血,周围皮肤吮得微微泛白,看起来湿漉漉的。
江与临收回手:“吃饱了?”
御君祁摇了摇头。
江与临眉梢微微抬起:“怎么不吃了。”
御君祁拇指在唇边一抹,擦去残留的血丝:“我说了只吃一点。”
江与临有些头晕,涣散地注视着御君祁:“是只吃了一点吗?”
御君祁咽了下口水,面不改色地说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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