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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晚一路走走逛逛,心神全被稀奇好玩的东西所吸引,置身于热闹的人群中,浑然忘了还有个便宜徒儿跟着她。
在她的不远处,一个顽皮的孩童点燃了一款威力极大的烟花,伴随着一声尖锐的爆鸣,火花直冲天际,银光在半空中炸散,如雪花般闪烁着在人群上方坠落。
人们尖叫着四散闪躲。
白晚晚刚刚走得急,和秦砚初有了一段距离。
白晚晚看着人群一片慌乱,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秦砚初远远地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脸色倏忽一变。
只听见一声急促的“师父”
,白晚晚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乾坤袋中飞了出来。
白晚晚回身一望,秦砚初已召唤出赤焱梵天伞,转瞬之间已经越过人群,撑着赤伞来到自己身后。
此刻赤焱梵天伞未显法力,是平常布伞的模样。
伞外是慌乱逃散的众人和纷扬飘落的如雪银花,伞内是一方独有的安静天地。
秦砚初与她离得那样近,幽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白色的身影。
秦砚初灰衣赤伞,眼中是关切而关注的神色。
白晚晚才恍然发觉,自己分明没对秦砚初提起过梦中人的衣着,可他巧合地穿了一身相似的灰衣。
而自己也恰好穿了一身白衣,他这样突然地举了把赤色的大伞悄然而来,有一种梦境化为实质的错觉。
周遭一片嘈杂喧闹,这一晚的花灯节和梦中的上元节何其相似。
只不过少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而漫天绽放的烟花又好似弥补了这点不足。
白晚晚觉得脑子混混沌沌的,在纷杂的人流中,觉得自己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眼前火树银花,秦砚初灰衣赤伞,目光温温柔柔地,蓦地激起了她心中的千层浪。
一阵海风吹过,叮叮咚咚的木牌撞击声飘然入耳,白晚晚若有所觉地望过去,居然是个和梦中极为相似的小摊子。
刻着不同物件名称的小小木牌被一根根细线牵在风中飘荡,后面的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彩头。
架子的最上层,是一块通体漆黑的玄铁!
白晚晚正在愣神之际,像一只木偶一般被秦砚初牵着走近了摊子。
不等白晚晚开口,秦砚初便撸起袖子,白晚晚看着他的动作,脑中忽然响起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我想要那块玄铁!”
她忽然想起,梦中的那个白衣少女就是这么说的!
还以为秦砚初真的要弯弓搭箭,给她射下那个彩头来。
可秦砚初去拿木桶里的弓箭,递给了白晚晚,满脸纯良地伸手一指道:“师父,我想要那块玄铁。”
“啊?”
白晚晚懵懵地开口,“你要那块黑漆漆的玄铁做什么?”
秦砚初像小孩子献宝一般,变戏法一样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剑,满眼笑意地说道:“这把剑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你看它通体漆黑的多酷啊,可它认主了,我就想着也给师父弄一把。”
虽然白晚晚心中又被暖到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让我自己射下来送给我自己?”
秦砚初躬身凑近了白晚晚说悄悄话:“师父,我射箭的样子太帅了,万一在人间引起骚乱不好。
我只想娶一个媳妇回去,那要是太多人迷恋上我会有好多烦恼啊。”
白晚晚扶额感慨道:“好家伙,没想到傻乎乎的徒儿还有如此自恋的潜质。
连一贯黑心黑肺的自己都自叹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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