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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在凌延川嘴唇上咬破的位置一模一样。
面前这暴露在面具之外的薄唇,分明也与那侍卫别无二致。
程扬知顿感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七少主却毫无反应,似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般。
她缓缓抬起手,摸上那做工精细的面具,七少主并没有制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她用力一扯,七少主额前发丝也随着她动作而向外扬起。
那面具下的容颜,正是那日月下,勾得她心神不宁、自称是少主贴身侍卫、与她多次幽会私吻的。
凌延川。
他好像一直以来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捕食猎物的目光,残忍又渴望。
程扬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起,俯视着这个耍了她一个月的骗子。
“侧,侧少夫人……”
胡硕察觉到气氛不对,正想上前劝阻,就被凌延川递过去的碗给支开。
“生气了?”
他甚至还笑得出来,狡猾的狐狸怎会承认罪行。
程扬知攥着面具一角,指节因施力过度而微微发白。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种心情,以前若是遇人不淑,她顶多再醉一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没有情何谈爱。
从来都只有她让别人心碎,永远能在受伤前全身而退。
可这短短一月时日,她竟因一个满口谎言的男人而体会到了荒谬的心动。
“好玩吗?”
她眼神不屑,语气轻蔑,倔强地不肯在这场游戏里认输。
凌延川仰头看她,沉默半晌后伸手去拿被她攥在手里的面具。
理智的弦忽然崩断,程扬知一把拍开他:“别碰我!”
可依凌延川的脾气,哪会一直纵她。
他直接伸手拽住她手腕,将人拉倒入怀里还不够,干脆站起身把她半扛在肩头。
程扬知还来不及挣扎,就已失去抵抗之力。
“凌延川!”
她一边用面具拍打他的背,一边嚷嚷着,“你放我下来!”
凌延川径直走出书房,当着院里一众下人的面将她扛去自己屋里。
程扬知忍无可忍,隔着衣物用力咬在凌延川肩胛骨上。
他忍着痛把她稳稳放倒在床榻上,手掌压住她肩膀,膝盖抵着她大腿,发红的眼眶像捕猎时发出的警告,似是在说没有猎物可以从他手中脱逃。
“兔子急了还真会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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