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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清失声笑了笑,“黄金百两?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命值这么多钱?”
不过画像上没有任何字迹,只有她的相貌。
说完,她准备伸手去揭榜,方佑文赶快拦住她。
“黑市的悬赏榜不能随便揭。”
他朝江昭清使了个眼神,“看见右边二楼上面那个黑衣人了吗?”
她抬眸一看,方佑文接着说道:“你若是揭了榜就会被他带到楼上去见雇主,服下傀儡香,七日之内你若不能提着人头去见雇主,便会毒发身亡。”
江昭清挑了挑眉,她的话语略带玩味,“是吗?我倒是无所谓。”
不过说完,江昭清猛然意识到什么,“不行......”
两人在布告栏前驻足了许久,四周已有行人逐渐围了过来,方佑文压低声音,拉着她悄悄离开,“罢了,我们先走。”
“哪个人跟你有如此深仇大恨?”
方佑文斜睨了她一眼。
江昭清思忖着,她无奈叹了口气,“大抵是贞贵妃吧,她应该恨毒了我和我的母妃。”
“你好歹明面上也是个公主,她竟如此大胆?”
方佑文顿了顿,你好像不曾提起过身世,你母妃都做了什么?”
“她......据说是当年给两位贵妃娘娘下了蛊,差点害得淑贵妃容貌尽失,贞贵妃性命不保,当时皇上念及旧情只想把她打入冷宫,不过忽然有了身孕,便把她永远禁足在福宁宫罢了。”
江昭清面无表情地说完,仿佛故事的主人公与她无关。
方佑文侧过头问道:“你恨她吗?”
江昭清垂眸,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衣摆,还好面带黑纱藏起了她眼底的落寞。
江昭清似是不愿回忆那段往事,过了良久,她才说了句,“大抵吧。”
转角处关于金缕衣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两人越走越近,不过有些看客摇了摇头便走了。
江昭清看向方佑文,“金缕衣你放哪了?”
他轻笑一声,俯身在她的耳畔低语,“我穿在身上呢。”
江昭清瞪大了双眸,她怒嗔道:“方佑文,你最近越来越不要脸了。”
他轻轻捂住她的嘴,怕自己的大名引起旁人注意,“哦,跟你的那位好竹马学的。”
他勾起一个浅笑,可刚转过头,方佑文看见摊子前面站着一个男人。
他身姿挺拔,马尾用红带高高竖起,即便穿着一身黑衣也难以掩盖他的气宇轩昂。
方佑文眉头紧锁,他看见那人挂在腰侧的利剑,即使剑未出鞘,但打过两次照面,他对那把剑再熟悉不过——是严湛川的佩剑。
严湛川怎么会在这里?方佑文死死盯着他的背影,转念一想,他还不想把江昭清让严湛川带走,方佑文拉着江昭清往回走。
“怎么?你不去看了?”
“真的在我这里,去看那假的作甚?走了。”
方佑文不容抗拒地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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