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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便听我的,只当是没有发生过,若有何信物交换,也需得换回来才好!”
谢李氏怎么愿意:“这怕是……”
老太太看她,又看谢琰,语气不似方才那么严厉,反而是苦口婆心:“念在这两年的份上,体谅体谅我这老婆子吧,成林他不知女儿家之事,实在是……是三娘她已有心悦之人了,那日她被五皇子所救,便有春情撩动,如今……这婚约实在不该啊!”
谢李氏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这婚约可绝不能取消,谁料还未等她想到如何回话,便听沈听霜说:“婚约是我央求谢琰应下的。”
她踉跄着起身,不顾屋内之人的脸色变化,走到谢琰身边牵起他的手,笑了笑说:“祖母,莫说是我,会有人喜欢一个陷自己于不义之地的人吗?”
她看向老太太,眉眼镇定,一字一句说:“祖母,这桩婚事您怎会不知晓呢?外头的流言蜚语从何处传来您又怎会不知晓呢?我的心意您真的不知晓吗?”
谢琰也握紧了她的手说:“老太太,我不信外头的流言,也知道她的心意,何况我们二人婚约是父母之言,还望您能成全我们。”
老太太颤抖着手指着他们二人,“反了……反了!
!”
这时沈听兰忽然说:“那日三姐姐当着表哥的面和五皇子……这事将五皇子的名声都拖累了,若是现在传出姐姐已有婚约,这让别人如何看待五皇子,又如何看待沈家,岂不是两处都讨不了好。”
沈听霜目光如炬:“四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说此事本就是空穴来风,且五皇子身手非我所能及,可依你所说,那日竟是我迫之于他吗?四妹,你觉得五皇子不如我一个闺阁女儿吗?”
沈听兰被问得节节退败,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
“够了!”
沈成肃再也看不下去,放下手中茶盏,一派正家之风:“这婚约不能作数,大哥不在,家中一切便由我做主,此事实非不得已而为之,五皇子不能得罪,再将庚帖换回来,让吴管事将我备下的赔礼收拾好,听霜随我去向五皇子赔礼道歉。”
沈听霜握紧了手:“我不去!”
谢琰感受到她的大力,自然也知晓她心中的愤怒,可想到老师对他的叮嘱……
“是非之地,是非之时,万莫出头。”
“听霜,大哥纵着你,我却不能再冷眼看下去,否则我沈家,危矣。”
“非我之错,为何要我去!”
沈听薇劝她:“姐姐,你听父亲的话吧,他都是为了我们沈家着想。”
沈成肃说:“由不得你胡闹!”
沈听霜扭头就要走,谁料腿脚虚软,猛然动作,却像是僵成了一块石头,叫她支撑不住往地上摔去,好在是谢琰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将她扶稳了,又立刻收回了手。
“不用担心。”
见她脸上惊魂未定,谢琰笑了笑安慰她,一瞬便似春花绽放,秀致雅艳。
“五皇子和柳钦差来杭是为了查辑里丝一案。”
谢琰说,可他说的这些人尽皆知,是以没有人将他说的这些当回事,沈成肃更是连正眼也不给他一个。
“他们来杭不过短短十日,却已经有了极大的进展,因为布政使陈万仓已经招供,他的供词直言此案背后主谋,至于这主谋是谁……”
谢琰一顿,暗暗伸出手轻拍了拍沈听霜的手背,似安抚一般。
他说到此处,屋中的才有人注意他说的话,沈从才更是不客气嘲讽:“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子,又懂什么政务,乱说一通,毫无道理。”
谢琰面色未变,继续说:“陈万仓供词中的主谋,就是沈伯父。”
“什么!”
“胡说!”
屋中人的声音此起彼伏,无一例外皆是在破口大骂,沈从才更是跑过来揪住谢琰的衣领,作势要挥拳打在他脸上。
沈听霜连忙过来挡在谢琰面前,这时沈听薇也过来拉着沈从才的手,让他不要冲动。
谢琰只说:“是与不是,大可去查,无论怎样,莫说要不要去给五皇子赔罪,只怕是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说罢他带着沈听霜走了,沈听霜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沉的,只凭着本能行事,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停了下来,谢琰扶着她坐下,道一声:“得罪了。”
随后便有一只微凉的手触在她额上,又听他说:“发高热了,冒杨,去请赵大夫。”
冒杨似是驳了他的话,被谢琰训斥了几句,方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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