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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他培植自己的势力也需要时间,这段时间锦衣卫要维持要运转,剩的这帮人也还能用上。
所以司安能静下心等,但在等待的时间中,他也绝不会让这帮人过得太舒服。
司安出了堂门来到衙中,只抬眸一扫,眼睛便眯了起来。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陈武通在官署里养姘头,他的这些心腹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灯。
前面一整排十几间脂肪,在里面办公的最低都是个百户,此刻却没有半点官署该有的样子。
喂鸟、唱戏、走鸡、斗狗......一座服务于皇帝的最强特务机构,硬生生让他们整成了勾栏瓦舍兼动物市场。
甚至隔着上百米,都能隐隐听到那边传来的喧嚣。
司安抿着唇,悄无声息来到一间职房前。
锦衣卫凶名赫赫,这里又是内署,所以没有设置岗哨,显然包括陈武通在内,所有高层都不认为有人有那个胆子敢闯到这里来。
至于司安......他们从来都没把他当人看过。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知道自己在干职房的事情实在摆不上台面,所以不想让外人看到。
因为此刻,司安清清楚楚的听到屋内传来靡靡之音。
心中默默为陆瑾哀叹,如果自己没来,那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不消数年,锦衣卫要么被这些人玩废,要么逐渐做大,甚至反过来控制皇帝。
无论哪种情况,对此刻的陆瑾来说都是致命的。
司安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整肃的意志。
千户吴贵靠在躺椅上,在他对面,一个身着戏服,身姿傲人的花旦正捏着兰花指,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任何正规书局都不屑售卖的艳本。
她时而以手掩面,时而眼波流转,傲人的身段随着唱腔辗转纷飞,看得吴贵心头一阵火起,笑嘻嘻的起身,就要将对方抱进隔间行那龌龊之事。
却不想正在此时,粗壮的门闩哐的一声被震断,房门大开,屋外火辣的太阳照了进来。
随之一起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袭白色锦衣。
“不长眼的狗东西…滚出去!”
心火变成怒火噌噌往上窜,吴贵抄起书案上的砚台,举手便朝对方砸了过去。
即便在看到白色锦衣的一瞬间,他心里的某根弦就本能的动了一下。
但常年累月养成的骄横跋扈,让吴贵根本没有考虑对方是什么人,他也不想考虑,本能的直接动手。
而直到砚台在半空中翻了几圈,最后被对方稳稳抓在手里后,他心中才咯噔一下,暗道糟糕。
“这位大人好雅兴啊,青天白日,官署之内,职房之中…在下佩服。”
将手中的砚台轻轻放回案上,司安摆出那副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笑容,但落在吴贵眼中,却格外渗人。
“司…司大人。”
不过想到对方只不过是个从周国逃过来的死囚,无权无势,听说还被周国女帝废了修为。
而自己可是从小生长都在大魏,少年便承袭父亲职位进了锦衣卫,根基不知道比对方深厚多少,而且上面还有陈武通陈副指挥使罩着,吴贵心中的胆气便壮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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