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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梓骞不愿和一个女人拐些弯弯肠子,计较来计较去,尽管对方咄咄逼人,他也只温和道:“小弟前些日子染病,久卧床榻,才好了些,所以便多穿了几层。”
易芸道:“瞧瞧你,一个不注意又病倒了,既然如此,便还是静养的好,就别出来晃悠了,免得又着了病。”
说罢,便喝了一口茶,眉头一皱,拿出手绢吐出,一拍桌子,道:“这谁烫的茶,涩的要命,还有股陈腐味儿,你给你们家郎君就喝这个?!”
淳儿一听,立刻跪下了,慌忙道:“我没有,二小姐,这茶是我精心清洗过的。”
易芸眯着眼睛,瞧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淳儿,话语里含着胁迫,道:“你的意思是,倒是我出错了?”
易梓骞见易芸似乎准备,以此由头来大罚淳儿,赶紧解释道:“此茶是库里沉放许久,我瞧着要霉坏了,便拿来让淳儿泡之。”
易芸听易梓骞为这个小丫头,揽下过错,转头轻笑道:“没想到,四弟如此勤俭,只不过我们易家底蕴虽不算雄厚,但也无忧,不需多此一举,免得叫旁人笑之穷酸去了。
这样吧,我那还存有一点西山碧螺春,一会儿我喊婢女给你送些来。”
易梓骞敛眉道:“多谢二姐了。”
易芸起身,又转过头来,道:“对了,再过些日子,就要为我与的太守嫡子结亲准备了,到时候府上人较多了些,人声嘈杂了些,恐怕打扰你修养了。”
说罢,便趾高气扬的,要人扶着离去了。
易梓骞见她走远了,才扶起淳儿,道:“没事儿吧。”
淳儿有些委屈,道:“郎君,这茶我确确实实,好好清洗过了,也不是什么霉茶。”
易梓骞见她还想着茶新不新鲜,道:“无关你事,二姐故意挑刺,我喝着挺好。”
淳儿乖巧点着头,道:“郎君不要误会就好。”
易梓骞见状,为让她开心,道:“我许久没有出府透透气了,这病也好的差不多,出府散散心,如何?”
淳儿听见可以出府去玩,喜笑颜开,可她看向亭外景色,犹豫道:“可是郎君,这都夕阳西下了。”
易梓骞看着晚霞,道:“无妨,我们早些回来便是了。”
二人出府乘着马车,淳儿掀开窗栏帘幕,看向街上人声沸腾,倒是十分兴奋。
淳儿道:“郎君,这迎春时候,街上人也多了,可真热闹。”
易梓骞看着窗外,人潮涌动,他因病久居府中,不得外出,偶尔呼吸宅外空气,倒也有几丝怡悦,对着车夫道:“就在这里停罢,我们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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