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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衔辞见状,抬手喊来身旁伺候的人给舒岁安夹其他吃食。
舒岁安立即起身朝易衔辞欠身致谢,让周婉凝有些许不满,自个亲生儿子也没这种待遇,倒是便宜旁人生的。
只是舒岁安确确实实瘦的可怜,易衔辞既已收养了她,自是不能亏待于她,一顿饭下来遣人给她布菜好几次,舒岁安也礼仪周到,谢了好几次。
她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让原先不满的周婉凝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了。
毕竟,一个外人可以和他们同桌吃饭,已是恩赐了。
舒岁安全程下来食不滋味,坐立不安,汤勺把粥舀得都有些米水分离了。
实话实说,她这段时日在自己院子里自在惯了,没这么多规矩。
周婉凝用公筷捻起一块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块放进易衔辞盘中,眉眼间皆是温柔:“洵之过了年,年岁也渐长,我看着言家小女很是不错,等他们到了年纪,事儿也定下来了吧。”
易衔辞不发一言,搁下木筷拿起汤勺舀了一口粥,朝易洵之那头睨了眼。
只见易洵之也轻轻蹙眉抬头,对于此事也深感不耐。
虽他一直跟着周婉凝养在淮安,但也年少老练,其父风范在他身上隐隐乍现。
此时也表现出不悦,应是对周婉凝的看法也颇有微词。
“再说吧,孩子年纪还小。”
他淡淡开口,驳了周婉凝。
对易洵之一直都是放养状态,平时一年也不见好几次,通话也少之又少,但他不想为此束缚儿女的人生大事,不想他走自己的老路。
周婉凝感受到易衔辞那事不关己的冷漠,自讨没趣的接过佣人递来的手帕,擦拭了嘴巴后把手帕扔到桌上。
本就是娇养在深闺的花朵,平日里也是要风得风,哪里受过这等子气。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不久后舒岁安也起身行礼走了。
,!
餐桌上只剩下相顾无言的父子,易衔辞抬手让人把东西撤了。
舒岁安回屋后披了件厚袄子,顺道自个备了一个汤婆子捂着。
西南此时越来越冷,听宅中的老佣人说,用不了几天西南估计有一场大雪。
她从匣子里头取出昨夜叶君尧的信,揣在怀里,悄摸从后门里出去。
外头,叶家的车驾早就在那里候着。
叶君尧撑着一柄油纸伞,站在竹林下,风姿卓越,很难不让人侧目。
“岁安,新春大吉。”
他从外套里里取出一个红包。
上面是叶老的毫素,写着恭贺新春。
舒岁安后退了半步,摆手并未接过:“还未到,不能收。”
现今才年二十八,离新春还有好几日。
最后,为避人耳目,僵持不下,舒岁安还是手里。
只掂了掂,就知道里头内馅料极厚。
上车后,舒岁安从怀里掏出信件递还给叶君尧。
“上次在陵园外遇见过她,看着还似往常,现如今,一月不到,肖家便宣称她得了疯病,把她扔进医院?”
舒岁安拧眉攥着手里的汤婆子,不解的看着叶君尧。
“人现在在医院,爷爷私下命人看好了,她在医院并未受到苛待。”
舒岁安并未开口回应任何,眼神游离在窗外。
窗景随着车速,在不断的飞驰,一路无言。
到达医院十一楼,刚踏出电梯,二人便停下了脚步。
精神科外有栅栏锁着,遥遥望去,安静的长廊外游荡着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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