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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寨主啊,看来你刚才说的话已经不攻自破了啊……”
裘正春冷声道。
萧鸣将萧鸿的手拿开,兀自道,“裘家大少寨主刚才说,既是山匪,便可烧杀抢掠,目无法纪。
萧鸣想问问少寨主,二十多年前,云归山的祖辈,占山为匪时,可是以烧杀抢掠,奸淫妇女,肆无忌惮,只图己乐为目的?”
“萧鸣,你为了替自己开脱,把云归山的祖辈都要扯出来?”
裘子轩无语。
“开脱?有罪才需要开脱,小爷有什么罪?”
“萧鸿!
这就是你说的……他已经知错?”
裘正春冷笑,“还好今日沈当家和司徒当家都在,老子卸他一条手臂,不过分吧!”
“萧鸣又没有说错,他有什么罪?”
沈思瑶又冲了出来,沈珣拦都没拦住!
“本姑娘生在云归山,从小就跟在爹娘身边,看尽云归山起伏。”
“我只知,先辈受战乱所迫,不得不占领山头,为的是保护自家族人,即使乱世之中亦可居有定所。”
“后来时过境迁,官府喊我们贼子,平民喊我们匪盗,把我们同那些欺软怕硬,欺凌弱小的蠢货混作一团,本姑娘心里有气,但本姑娘却从未怀疑过自己!”
“说萧鸣为了开脱而扯出祖辈?本姑娘想问问裘子轩你,祖辈是我们所有人的祖辈,萧鸣敢提,你敢么?你那恶事做尽,早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弟弟,敢么?纵容你们弟兄二人黑白不分的裘寨主裘夫人,又敢么?”
“阿瑶!”
沈珣额头上都冒了一层冷汗,方才只觉这萧鸣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哪知自己的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爹爹,你平时是怎么教育我们的?是非在己,毁誉由人!
今日裘家寨所作所为,还有是非可言么!”
沈珣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这丫头,这丫头……他一把拽过沈思瑶,“你知道个屁啊!”
“……”
“林东,吴穹,你们两个,把二小姐送回去!
回去以后就锁屋里,没有老子的命令,不许出来!”
“是!”
“林哥,吴哥,你们别过来!
别过来……啊……啊!
爹爹!
不是你教我敢做敢言的么!
不是你教我有啥说啥……啊……我不走,本姑娘不走……!”
沈思瑶的叫嚣声终于还是越来越远。
沈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抬眼便撞上了裘正春嘲讽的笑,除了叹气,他也无奈,“这样争下去也没有办法,连正事都没法谈了,洪城蒙狗在抓我们云归山的辫子,北恒国的细作又频频有动作,无论是蒙狗找个由头便攻来,还是北恒野心又起,举兵进犯,于我们而言,情势都是异常严峻。”
“此时我们云归山内部若是离心,那便是自行走向灭亡。”
“沈二哥说的是啊!”
司徒北忙接过话,“几位小侄,若云归山大难临头,你们这些小小的恩怨又算什么呢?”
“这样,大家都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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