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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心思,让我感动又心酸。
一个转身被他揽进怀里,在我眉角亲了亲。
虽然早就习惯了他时而亲昵的举止,但总是不免地乱了心跳。
眉目疏朗嘴角含笑,他伸出手来扣起我的下巴,尽管我尽力地往下低头,还是不可避免地对上那双魔魅的双眸,“悦容,我想属于你,也希望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我红着脸说:“王爷又怎么会属于我一个人。”
他大笑起来,“这有何难,本王曾听闻牧场豢养马匹都是烙上印记作为拥有权,你便在本王身上做个属于你的标志,此生此世,便为你所有。”
这话说得,想他堂堂王爷,敢情把自己跟牲口比作了?我瞠目结舌,便见他从抽屉里取出别藏的墨砚,磨出了墨汁,又从玉龙笔架上挑出一支象牙毫笔交到我手里,随后捋起自个儿的衣袖,指着右边手腕,笑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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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我干巴巴的眨着眼睛,他还真的认真了?在他催促下茫茫然地不知写了什么,回过神才惊觉,竟是一个“月”
字。
我心头升起凉意,他早知我倾心萧晚月,该不会多想吧?抬眼乍见他看着手腕上的“月”
字出神,脸上尽是挣扎痛苦之色。
我满心愧疚,探寻地喊了一声:“王爷?”
恍若梦醒般回了神,他抬头对我僵硬一笑,把袖子翻回下来,将那多情伤心的烙印给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我取来湿布,踯躅道:“我来为你把字拭去吧。”
他闭目,浓密的睫毛细微颤抖着重重心事,“不用了,擦不去的,写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除非是剥了这层皮肉痛彻了心扉,否则是怎么也擦不去了。”
我不信,抓过他的手撩起衣袖便往“月”
字上擦,竟真的怎么也抹不去。
“怎么会这样?”
他告诉我,先前我写给他的信他总是随身放在袍子里,闲来想我了便拿出来瞧上一遍以解相思,一日那粗心的丫鬟把袍子拿去洗了却忘了取出书信,就此模糊了那封信的字迹,他心疼了好久,后来差人寻来了这种遇水不化的笔墨,正准备择日送去给我。
我听着红了眼睛,搂住他的肩膀不住说着对不起。
他埋首在我颈窝上,反复问着:“悦容,我可以爱你吗,真的可以吗?”
捧起他的脸,在他唇畔上亲了亲,我哭道:“可以的,子都,我们可以的。”
在人的一生中,谁没有一个难以忘怀的人?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
我告诉他,可能翻过山后面,你会发现没什么特别。
回望之下,可能会觉得这一边更好。
“萧晚月就是我心头的那座山,尽管我不曾越过山头,但我明白,也许山的那一边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风景。
你才是我现在需要,并且渴望依靠的山头。”
我无法否认,已被他的深情打动,我更无法否认,他能提供我以及弟弟们强而有力的庇佑。
是真爱也好,是私心也罢,萧晚月是我拥有最美丽的梦,但梦终究是梦,是虚幻不可触摸的,而他赵子都才是真实的存在,才是我现实的生活和最后的依靠。
“为了你,我会忘了他,我会让自己以后不再想他……”
“不!
你别再说了!”
他低喝一声,翻身将我抵在书桌上,粗鲁地吻住我的嘴,仿佛我所吐露的不是誓言,而是最无情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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