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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许是巧珠姑娘念及我曾出手相助,替你讨回了孩子,视我为可依傍之人,这才苦心劝你与我多些往来。”
“娘娘不是不记得之前的事吗?怎又独独记得替我夺回辰儿那一桩?”
云萝轻轻抬起茶盏,浅酌一口,神色从容不迫:“这等事,在宫中早已传开,平日里大家帮我回忆时,总会提起。”
纪盈投去一抹探寻的目光,轻声问道:“娘娘可还记得,之前与陛下……不和的事。”
“夫妻之间,偶有拌嘴,不是很正常吗?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纪盈尴尬的笑笑,调转话头:“皇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已有三月身孕,您可曾前去探望?”
“她向来讨厌我,我去了不是给她添堵吗?”
“可怎么说她也是后宫之主,若我等未曾前去探望,恐怕难以说得过去,不是吗?”
“那你自去便是,我便不去了,免得扰了她安心养胎。”
“臣妾前几日倒去看过,都三个月了,还吐呢!
整个人瞧上去,足足瘦了一圈,食不下咽,甚是憔悴。
听闻这一个月来,陛下都未曾踏入皇后宫中半步。”
纪盈的话语中带着不经意,然其眼神却紧紧捕捉着云萝脸上的神色变化。
云萝站起身,抖了抖裙摆:“这世间之人啊,往往薄情寡义,忘恩负义,即便是你帮了她,她也未必铭记于心。”
纪盈见状,急忙站起,面上挂起一抹略带戏谑的委屈之色:“娘娘这是在责怪纪盈吗?莫非是觉得我忘却了您昔日帮我夺回辰儿的恩情?”
云萝嘴角勾起一抹深长的笑意,却不再接纪盈的话茬,只轻轻转身离开。
纪盈的目光紧紧追随着云萝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幽深的恨意,仿佛要将那背影穿透。
她低声自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怨怼:“叶云萝,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因你而起吗?若非你的出现,陛下又怎会视我如草芥,将我舍弃?曾几何时,我对你还心存感激,感谢你助我夺回辰儿,我是想着能与你和平共处。
然而,你不该害死巧珠,更不该接受陛下。”
虽说云萝已搬回了长华宫,可每日戌时,暖轿如约而至接了她去紫宸殿。
面对慕临珩,她心中的厌恶如同野草般,日复一日地滋长,更遑论共寝一榻的亲密。
“在想什么呢?”
慕临珩温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手臂自然而然地绕上了她的腰肢。
云萝掰开他的手,脸上勉强挤出一抹淡笑:“今夜乃除夕佳节,自东郭月怀有身孕以来,你只去看了她两次。
这样不妥吧!
今日宴会上,我瞧着东郭大人神色间颇有微词,莫要因此寒了老臣之心,去看看她吧!”
慕临珩的眸光中闪烁着一抹奇异的笑意,他凝视着云萝,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阿萝,你知道两月前,在牢里看到的那人是谁吗?”
云萝心中一紧,目光闪烁,不敢与他对视,只得轻轻侧首,低声道:“我……,只听许钟提及,那是南国的一位王爷,今日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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