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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三更过后,忽然叶县城上鼓声大作,顺风在山谷中回荡。
曹军大营中立刻紧张起来,全军戒备,曹洪等将纷纷在营中戒备。
但等了许久,却不见敌军来攻打,一切又陷入沉寂之中,曹洪怒骂道:“又来故伎重施!”
程昱言道:“劫营岂有大张旗鼓的道理,此必为疲兵之计,将军少安毋躁。”
韩浩却道:“刘琦用兵令人难料,此次虚张声势,或许还会再来,需要小心。”
程昱抚须道:“可命军士分批防守,前营戒备,后营休息,明日才好攻城。”
黑夜之中,曹洪也不敢贸然出动,命人向曹仁传信,叫他安排士兵歇息,若有危险,再派人求救。
韩浩已经吃过一次败仗,不敢有丝毫大意,亲自请令去巡营,派出斥候严密监视前方动静。
半个时辰过后,四野寂静,忽然前方山路上火把齐明,喊杀声逼近营前。
韩浩大惊,忙擂鼓示警,全营御敌,等曹军全部结阵,张弓搭箭准备迎敌之时,路上火光熄灭,一切又恢复沉寂。
曹洪赶到营前,见火光消失,气得暴跳如雷,程昱将其劝回营中,传令各营更要小心,枕戈待旦。
过了一阵,又听得远处鼓声响动,惊得守军纷纷爬起,如此三四次,士兵便有些懈怠,个个昏昏欲睡。
程昱却反倒紧张起来,敌军如此反复袭扰,极有可能是为袭营准备,干脆不再休息,亲自在营门处等候。
直到东方发白,前方大道上空无一人,竟是虚惊一场,再看守军,个个精神萎顿,士气全无,程昱心中暗叹。
韩浩言道:“此乃疲兵之计,刘琦深知叶县无法死守,叫我们不得全力攻城。”
程昱抚须沉思片刻,冷笑道:“刘琦兵马不过数万,吾有十万精兵,只需分批出动,纵然用计也是枉然。”
二人回到大营,见曹洪趴在案几上睡着,将他叫醒,顶着两个黑眼圈,双目赤红,大骂刘琦卑鄙。
程昱劝道:“将军息怒,可将前军调至后营休息,先由曹仁将军指挥攻城,下午再来接应,一日便可破城。”
曹洪疲惫不堪,只好与曹仁调换,将前营和埋伏的士兵调至后营休息。
曹仁领兵来到叶县,见荆州军竟在城外连夜挖掘壕沟,引澧河之水布成防线,自东到西有五座土山,上面搭建箭楼,弓弩手严阵以待。
张飞横矛立马守住河岸,大叫道:“曹将军,俺们又见面了,可敢决一死战?”
曹仁见河上仅有一座木桥,被张飞领兵守住,知道厮杀无益,传令士兵准备沙袋木石,填平河道。
牛金言道:“刘琦引澧河之水,若填河道,水势漫延,军马无法前行,需先阻断上游之水,方可填土。”
曹仁深以为然,命牛金领三千军去堵水口,其余兵马背土填河。
曹仁以步兵上前压住阵脚,弓弩手藏于其后,向土山上放箭,两军对射,曹兵如蚂蚁般搬运石块沙袋,抛入河道之中。
两军鼓声大作,荆州兵居高临下,占尽优势,不断有曹兵倒下,但他们人数众多,前赴后继,干脆将同伴尸体也扔进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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