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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闻逆川坚持要回别院,谈煊也迁就着他,说仅一宿,同侧妃一起住别院即可。
无奈之下,满怀忧心的闻迁便看着两人进了别院去,后面还跟着一个步履轻快的小白玥,像只小兔子一样。
闻迁借送几人到别院为由,一直掉在后头,最后看着几人进了别院,没辙了,只能咬牙回头,心里还惴惴不安,担心出了岔子。
“白玥,”
闻迁冲候在门外的白玥招招手,“看着闻逆川,别露馅了!”
“知道了。”
白玥应道。
然而,闻迁不知道的是,比起特意提醒,闻逆川打心底里跟“夫君”
谈煊不对付。
一进门,他就左右指了指,分好了床铺:“王爷,我还在为生母戴孝,不能与你同睡,今夜你睡床榻,我睡长椅。”
谈煊很干脆地点头答应了。
床榻与长椅中间有一个窄道,闻逆川还特地在此处横了一层屏风,万无一失。
夜里,他还在熬着,见谈煊那边的蜡烛终于吹灭,直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才敢缓缓卸下女装。
然后小心翼翼地摸到长椅上,闭上双眼,但耳朵仍警觉。
这还是他同谈煊在同一房间内呆着,还是小心为妙。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虽蝉鸣聒噪,但他总感觉一阵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好似是人在翻身,又好似是在呻吟。
闻逆川立马睁开了眼,一下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屋内依旧污灯黑火,他侧着耳朵定定地听了一会儿,发现那响声分明是从屏风的另一侧传过来的。
谈煊怎么了?闻逆川这么一想,那边的动静又变小了。
许是梦中呓语吧。
就在他打算重新躺回长椅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清脆又刺耳,好似是桌面上的杯盘被扫落的声音。
闻逆川站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躲在屏风后面看过去——
接着窗外月光,透过缝隙,看到了点点碎片,还有一摊鲜血,目光在往前移动一寸,只见谈煊痛苦地躺在地上,身体蜷缩,呼吸急促。
“!
!
!”
闻逆川来不及多想,推开屏风就冲了过去。
两三下点燃了蜡烛,蹲下一看,此时的谈煊正痛苦地发颤,双颊却充血潮红,手臂一紧一紧的,不像中毒,更像是被人下了药。
情急之下,闻逆川连忙把人扶起来,不停呼喊:“谈煊!
谈煊!”
谈煊急促地喘着气,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好像、好像、蛊毒发作了……”
蛊毒?
闻逆川连忙顺着他的袖子往上一捋,只见从手腕脉搏处的一抹红色沿着脉络炸开了,像极了红墨滴落到水中。
第一眼,是情蛊。
再看一眼,又有点不同。
作为苗疆人,他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蛊。
没来得及判断清楚,只见谈煊微眯的双眼渐渐睁开,看清来人后,他反手就把闻逆川的手捉住了。
力气之大,就像上了锁一样,让他动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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