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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莹莹补了一句,“当初钟家被流放后,誉王深夜到姜府找姜宁安要那些信,我去找她说话刚好在窗外听见,姜宁安不肯,非要做誉王妃。”
她的目光望向遥远地方,仿佛在回忆:“后来父亲就下了狱!
再后来姜家也被流放!
这些肯定跟誉王脱不了干系!”
如此说来,到是誉王为了铲除异己,才编出了钟家勾结外贼的事。
姜彩拧着眉头仔细分析,不对,如果姜宁安拿着信,誉王何必冒着大风险把姜家一起流放,直接杀了姜宁安取信不好吗?
姜莹莹见她怀疑,开口补充道:“你是不是觉得誉王应该直接去抢信!
?姜宁安何等聪明,她根本没把信放在家里,甚至都不一定在京城,但她一死,一定会有人把信递到大理寺,到时候谁也别想好过。”
姜莹莹苦笑道:“姐姐啊姐姐,你真是机关算尽,枉我以前处处听你的,还真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
她看向姜彩:“我之前偷听她和誉王侍卫讲话,信似乎还没有交给誉王,也许长姐手里也没有信件。”
奔着鱼死网破的目的,姜莹莹全都说了出来。
姜彩无言。
这些事情放在原本的姜彩身上也许她会视若珍宝,可现在的姜彩根本不在乎。
姜莹莹见她面无波澜,便咬牙继续开口:“还有最后一件事,你一定感兴趣。”
“付三有一家的死因。”
姜莹莹警惕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道,“火是姜宁安放的,那天她在吃食里下了药,我因为生气没吃,反倒逃过一劫。”
想起那天的事情,姜莹莹依旧觉得胆战心惊。
若不是这个孩子冥冥之中帮了她一把,她肯定和付三有一家一样,葬身火海。
姜彩仔细打量姜莹莹的脸,她的神态不像在撒谎。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也许还有点作用。
姜彩看了她一眼:“如果有人去县衙告状,你愿意当堂作证吗?”
姜莹莹转过头,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我,我不方便出去,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才能活着,,不然,只能落得一尸两命的结果。”
她的手摸着肚子,神态柔和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姜彩随手从腰间掏出两锭银子丢给她:“拿去买点好吃的,别的恕我无能为力。”
姜彩转身往茅草塘外走去。
姜莹莹慌张捡起银子,捂着肚子跟了上来:“姜宁安早就视你为死敌,你不扳倒姜宁安她迟早会扳倒你!”
“姜彩,我真是看错你了!”
身后的声音从焦急变成愤怒,最后成了嘶吼。
可姜彩毫不在乎,继续朝外面走去。
回想起这几日县令突然发难,处处为难珍宝阁,也许就是姜宁安授意。
姜彩勾唇冷笑,这一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刚回到村口,村长和几十个男人拿着铁锹、爬犁,气势汹汹往外面走去。
定睛一看,村里但凡是成年男人都在这儿了,各个都如临大敌。
“村长,怎么了这是?”
姜彩迎了上去。
村长已经年过六十,头发花白干枯仿佛一根抽完了的旱烟,手一碰就会碎掉,他依旧气势汹汹带头走在前面。
村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山贼又来了!
朝廷去年才铲除,今年又聚起来了,只怕今年过不了什么好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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