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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你刚刚不是都说了吗?你母亲带人去验我的身,我将烛台打翻,我住处都被大火烧了,在这里我举目无亲地,又只认识你的未来夫君,当然是来求他收留我啊。”
阴阳怪气谁不会!
季清裳听言眼底浮现出一抹阴狠,【她果然知道我跟太子殿下有婚约,这荡妇,果然不知廉耻。
】
她装出一副知心小姑子的摸样来,“嫂子,这里是寺庙,你一个带发修行的尼姑属实不该来这里,你还是随我回庵里吧,你放心,母亲宽宏大量,不会责怪你的。”
桑榆暗叹电视剧里的宫斗剧还真不是编的,表现上说的话句句为你好,其实就是在暗示别人你这个人有问题。
“呵呵,”
桑榆冷笑一声,“带我回去验身?好找个由头杀了我吗?”
她在这里憋屈了两个多月,再不找点气撒,她估计真的会憋坏了。
“嫂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明明就是你不守妇道,天天跑这寺庙里来找和尚,母亲给你验身也是怕你蒙受不白之冤,你怎么能如此曲解母亲的意思呢,”
季清裳涨红了脸,她没想到桑榆还是个怜牙利齿的女人。
她抬眸偷看了一眼慕乘渊,见他脸色阴沉,猜想他肯定是认同她说的话,于是她又义正言辞地指责桑榆,“像你这种不守妇道,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就该沉塘了的。”
“啪……”
一道巴掌声凌空而响。
季清裳捂着脸惊愕地看着桑榆。
这女人,竟敢打她!
她可是国公府嫡女,未来的太子妃,真是反了她了。
“贱妇!
你敢打死我?!”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桑榆抬起手,要不是她担心慕乘渊以为她是个泼妇,她还会再打季清裳一巴掌。
她两只眼睛瞪着季清裳,冷冽道:“也就十几岁的姑娘,一口一句不守妇道,不知廉耻,这就是国公府的教养?再说你兄长他都死了,我是丧偶的寡妇,怎么?寡妇是反了天条吗?被你们如此辱骂?”
慕乘渊挑眉,他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却觉得句句在理,内心开始有些钦佩起这小尼姑来。
一旁的季清裳被怼得愤恨不已,心中对桑榆是憎恨到了极点。
这贱妇害得她在太子殿下的面前丢丢脸,她现在要保持仪态,等有朝一日落在她的手上,她定要这贱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桑榆见季清裳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她背对着慕乘渊,朝季清裳做了一个鬼脸。
她就喜欢看别人想弄她,又弄不过的样子。
这样才过瘾呢。
“你……?!”
季清裳彻底被激怒,她也不管什么仪态了,扬起手就要朝桑榆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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